拂云目光微动,有些无奈,从包袱里拿出一把短匕首递给江流。
江流看他一眼,没说话,能在短时间内就看透一个人的本质,大西圣子不是虚名,他清楚江流会做什么,而他挡不住,不如随江流去做。
皮肤分离间,鲜血也飞溅到江流的胸前和下颚,拂云冷静地帮宋浅包扎伤口,宋浅冷静地帮江流擦拭飞溅的鲜血。
江流看着那与自己一样的伤口,微眯眼,甩下匕首去了房内。什么是公平?这就是公平。
他既没有拂云那悲天怜人的好心肠,也没有原身宽容仁厚的包容心,谁给他一刀,他就还谁一刀,公平得很,他的人生就没有“正派”二字,谁要做不明不白死得其所的傻缺?他江流可不是矜恤下属的好主子。
一旁的拂云看到此,轻摇头,眉眼清和如温山软水,无奈一笑,小殿下啊,容不得半分吃亏,可次次伤人,最后还不是自己来帮忙收摊子,手下包扎的速度加快,小施主这隐匿的善意啊…便是没有用宋浅的寒剑反伤回去,宋侍卫那柄寒剑,可是伤人伤骨,二人的伤口虽看似相同,可是后面的愈合,江流却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完全愈合伤口。
等帮宋浅包扎好,目送着宋浅回房,拂云弯身拾起地上的工艺品,行了一礼,语气疏离矜贵,不见半分亲和。
“金将军,冒犯了。”
当天夜里,江流与宋浅发起了低烧,拂云去了东房回西房,回了西房去东房,一整晚不得歇,最后在江流床边迷糊睡去。
江流恍惚醒来,感觉到额头上的湿布,他掀开放到一旁,拂云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身影便落在眼中。
轻声下床,抱着拂云放置床内,气息有些喘,非拂云太重,而是他刚低烧痊愈的身体有些力竭,把自己砸向床,江流也沉沉睡去。
后半夜拂云感觉胸口压抑难受,睫毛轻颤,他挣扎着睁开眼,便看到胸前环着一只手臂,腰腹抵着一只长腿,他整个人都被锁在江流怀里。
小施主…睡姿不雅…
微微挣脱了下,江流气息都没变动,轻轻拍了拍横在胸前的手臂,江流这才似有所感,把手臂缩了回去,横在拂云身上的长腿也伸了回去。
拂云双手平放腰腹,睡得也是端端正正,但江流又不是那睡得端正的人,不过半柱香时间,拂云腰腹间又多了一只手臂,耳边是江流平稳的呼吸,江流体温偏凉,拂云身体温热,江流便贴得更近了些。
微不可闻的一叹,拂云最终闭了眼,反正对于醒着的小施主他是没法拒绝的,对于睡着的小施主,他是拒绝无用。
月光照进房内,拂云的眸子转瞬变成清冷如月,审视着眼前安睡的人,嘴角弯起不带温度的笑。
“我倒不知…你还有这般毫无防备的时候。”
白皙如玉的手却是声声有节奏的轻拍着江流背部,让那呼吸绵长的人睡得更加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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