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答：“姑姑不知道。”
袁旜：“那哥哥呢？”
小娃娃嘿嘿一笑，扑倒在他怀里，牵着他的耳朵说：“哥哥在这里。”
是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小娃娃呀，袁旜看了眼周围，又让龙骨到其它村民家里看看，里面无一例外都是空无一人。龙骨回来说：“公子，有些奇怪，除了第一次进去的这家，其它村民家里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那些房子里桌子上是空的，床上也是空的，四周还生着蛛网，院子里的井多半也已经干了。
袁旜望了眼顺着起伏的石子路层层递进的屋檐，神情讶然：“没人居住？”
他再看小娃娃，小娃娃趴在袁旜腿上正凑近了玩他腰上的珠子。
龙骨向他请示：“公子，要不我去请大公子他们回来？”
袁旜摇头：“不急，大哥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自然会找回来。我想先去你说的地方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将小娃娃拦腰抱起，欲走向对面屋子里查探究竟，小娃娃却拽着他的袖子猛叫，不让他走：“牙牙，牙牙。”说完像是怕他不明白似的，指着门槛上那颗血淋淋的断牙。
龙骨怕他继续折腾袁旜，埋首将那颗断牙拾了起来，当他拿给小娃娃的时候小娃娃却不接，拉着他的手，示意他把牙齿往天上扔。
袁旜道：“这是何解？”
龙骨向他解释道：“公子，这是民间的一种习俗，小孩儿若是上排牙掉了就往天上扔，若是下排牙掉了就往土里埋。”
袁旜不明：“这又为何？”
龙骨淡淡一笑：“据说这样能快点长出新的牙齿来。”
他说完将牙齿攥在拳里，猛一甩手往天上一扔，那颗牙被他扔到房上瓦片里了。小娃娃方不哭不闹，小手主动搭上袁旜肩膀，在他臂弯里扭来扭去。
袁旜笑他：“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原来还是懂得一些。”他说完捏着小娃娃的肉手跨进另一家的大门。这里面的装饰与袁旜方才从第一家大门望进去见到的相似，墙上挂着犀角象齿和少数的一些农具，里堂却是四周光秃秃的，院内原本还种着几颗橘树，已经干死大半，伸着枯枝尽揽四方。
袁旜觉得不合情理，方才跑出去的那群娃娃少说也是四五六七个，看长相也明显不是一家的。若是其它房屋里都没有人住，那些娃娃都是怀里那个所说的姑姑照料的？
他们沿着小道又找了两家，依旧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袁旜抱着孩子刚踏出一家院子，就听到小道里小孩呼啦呼啦跑过的声音。
他怀里的小娃娃兴奋喊道：“哥哥。”
院外有人应了，说：“姑姑，柯儿在这儿。”
一道柔和的女音问：“在哪儿？”
袁旜抱着小娃娃代他回答了：“在这里。”
他话刚落地，一群野兔子一样跳出的小娃娃蹿了进来，俱是五六岁的年龄，男孩子都扎着独尾小辫，女孩子都梳着两个精致的花苞头。等袁旜刚把怀里小娃娃放下，他便混入一群，与其它人嬉笑打闹。袁旜这才有机会看门中立着的那名女子，她着青衣，身量很高，脸庞也很白净。骤一见到屋子两个男字，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问道：“两位是？”
袁旜坦然告知：“姑娘不必害怕，我们仅是过路的行人，方才见到小孩磕着牙齿，身边也没其他人，所以到这边来找找。”
女子道：“多谢。”她面有惭色地看了眼院中蹦来蹦去的小孩，说道：“方才我见他们睡了，就去外面洗衣裳去了，没想到这群孩子偷偷跑了出来，还留下最小的柯儿一人在家，我刚回去看没见着人，吓了一跳。多谢两位公子帮忙带着柯儿。”
袁旜：“举手之劳，只是姑娘为何这里都未有人住，这些小孩也是姑娘一个人在带吗？”
女子立马摆手：“不不，我还有个妹妹，不过她在兰吏雅苑念学，平日里不怎么回来。这边也不止我一人住在这里，往前还有另外几户人家。至于这几家，是搬走了的，正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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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吏雅苑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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