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窗外飘了雪。
妈妈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我到东城没多久就找到了现在这份工作,几个月来一直忙着帮助滞留人界的妖怪解决羁绊。直到妈妈打来电话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手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我跟白泽难得有了空闲时间。回家吗,自然是要的。
可是现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回家了,白泽该怎么办。
我倒是有想过带他一起回我家,可是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我否定了。白泽虽然名义上算我的同事,可是到了家长那里毕竟还是说不清。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九尾狐走之前还对我说,直面自己的心,勇敢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人,自然就是白泽了。
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白泽。
那是一种我从来都没经历过的情绪,有点甜又有点迷茫,我总忍不住患得患失。“喜欢”对我来说本身是种新奇的体验。
说来也是惭愧,虽然我已经写了基本畅销书,打出来的宣传标签还是“言情作家”。可是恋爱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真的是从未涉及的领域。
从前是因为没有人能让我产生这种喜欢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对我来说反而成了负担。
爱情本身是件美好的事情。如果白泽是人,那么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喜欢,也可以尝试主动一点去追求。
可是他不是。
我很清楚他是妖怪,是跟我不一样的存在。
或许现在他是留在我身边,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为了工作。
等到未来的某一天,等到我们把滞留人间的妖怪都送回妖界,白泽也会离开。
喜欢上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人是种悲哀。
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跟白泽说过,与其两个人尴尬,不如我自己私下难过一段时间就好。
从医学上来说,爱情不过是多巴胺作用的结果。
所有的激素都有时效性,爱情也是一样。
其实这次分开也是机会,刚好让我自己冷静下。
我很遗憾告诉白泽我不太方便带他回家,白泽看了我好久。就在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什么的时候,白泽忽然莞尔,眉眼依旧温柔:“没关系的,我在家等你回来就好。”“”
我在家等你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开口问他,这里算是我们的家吗?
可是我犹豫再三也没有问,只是对他点点头,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春运票向来都是一票难求,可是刚到东城半年的我之前没有什么经验。等我收拾好东西上网订票才发现,去到我老家城市车次都已经售空。
我不觉傻了眼,难道这要等到年后才能回家?
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了楼,刚准备出门迎面就遇到了白泽。
“云筝,你这是要去哪里?”白泽身上系着我之前给买的粉色围裙,看样子是刚准备去厨房。
“网上的车票都已经售完了,我去车站看看能不能排队买上一张。”
“我陪你一起去吧。”
白泽说着话就准备摘围裙,我赶紧出声阻止了他:“不用了,你在家里煲汤吧,我自己去就可以。”说完这个,我也不管白泽怎么想,拿起包包就冲出了门。
东城冬天的温度不算太低,让人难熬的是铺面而来的凌冽的风,吹到脸上刀割一样的疼。
我把围巾网上扯了扯,打车去了火车站。
临近年关,此时已经是返乡的高峰期。
车站到处都是拿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挤火车的人。
售票窗口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的甚至带了铺盖过来守着,为的不过是买上一张回家的票。
我站在队伍末尾,心下有点失落,看这个架势票是很难买上车票了。
果不其然,等到轮到我的时候,年前发的车次别说卧铺跟硬座了,就连站票都买不上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最后买了一张大年初二的站票。
拿着那张站票挤出车站,我只能安慰自己,能回家就已经很好了。
就在我想着跟我爸妈说一下年后回去的时候,白泽忽然给我来了电话。
“喂?”
“云筝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啊,我刚买好票,马上就回去了。”我已经白泽是喊我回去吃饭,刚想说不用你跑这趟了,身后就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云筝。”
这个声音……
我回过头,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你怎么过来了?”
“小心。”白泽刚要开口解释,忽然把我往他那里拉了一把,免得我被别人扛起来的编织袋撞到,“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白泽牵着我,径自往前走。他的手掌温热,带着我不能抗拒的力量与温度。我垂下眼眸,视线忍不住就落在他的手上。
此时此刻,我喜欢的人正牵着我的手,穿越拥挤的人潮。我当然也知道他这是怕被挤散,有那么一刻,我希望火车站的人再多点路再长点,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久一点儿。
然而我们只是走出没多久,周遭的人就少了很多。
到了相对宽敞的公园,白泽当下松开了我的手。我下意识把手抽回到身后,心里乱糟糟的有些烦闷:“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你没必要多跑这一趟的。”
我只当白泽是出来找我,忍不住就多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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