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帝龙胤抱着忉利狱龙背靠夜风,坐在远处的礁石上,面朝大海继续思考人生。
冽红角则有点愁。他以后还得回窈窈之冥,剩下这三条龙和鬼叔还有厌火天獠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待在海边风餐露宿吧。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觉君你到底是怎么挣钱的?冽红角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他想着想着就困了,有点委屈地走进意识境里的明月不归沉,往非常君身边一趴,嗅着觉君身上极淡的香气闭上双眼。
躲在帘子后面的越骄子忍笑忍得很辛苦。他想,傻烟儿哦,你觉君手底下大票下属,难道还需要自己挣钱?
罢了,就帮这一次。
他施施然摇着白骨扇撩起一片靛蓝色薄纱,露出苍白面孔上如鸿鹄般飞掠入鬓的长眉。那暗色的眼眸微眯着,有什么情绪从中一闪而过。
随即,越骄子踏出意识境,让白骨渡者见识了一场大变活人。
白骨渡者本来见冽红角靠在树下一副快睡着的样子,正想提醒他莫要睡在风口,就见冽红角披散着的黑发诡异的一点点变成了蓝色。
即使是几乎无光的阴影中,那蓝色依旧带着毒物特有的艳丽。
‘冽红角’睁开眼睛,将手指竖在浅色的唇前,朝着白骨渡者轻轻嘘了一声。
[你……是,谁?]白骨渡者问道。
“一个好问题。”越骄子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不妨猜猜看,如果你猜对了,我就放过冽红角。”
白骨渡者便仔细端详眼前之人,他莫名觉得这名蓝发者并没有杀意。
[你也是……黝儿?]
可这怎么可能?白骨渡者心下一沉,回忆起了冽红角曾说过的让他一起等‘觉君’醒来的话。
[你是黝儿说过的……觉君?]
越骄子压着嗓子笑了两声,也不回答是或否,整个人瞬间消散在了白骨渡者眼前,没过一个时辰又回来了,扔给他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明天编个理由把这个交给冽红角。”越骄子边说边撩了撩垂下来的蓝发,心想烟儿这孩子怎么 不喜欢束发,风一吹很挡视线的。他这一路紧赶慢赶,真是被头发糊了一脸。
越骄子等了会儿,没见白骨渡者回答,便抬眼一看。白骨渡者定定望着他,空洞的眼眶中一点魂火幽幽晃动。
[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估计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越骄子觉得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非常君好,他才不要掺和。何况……越骄子往远处礁石上看了看,变数离他太近,他也待不了多久。
“鬼叔呀。”越骄子的声线和冽红角完全不同,带着点嘶哑和若有若无的阴冷。他就用这样诡谲的嗓音凑近白骨渡者,淡然道:“大部分时候人越是清醒越是痛苦。你何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完,他轻巧地往后退,叶片缝隙中落下的月光凌乱地掠过他的面庞,那种独特的艳丽靛蓝便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下一个背靠树干沉睡的人。
漆黑中染了几丝暗红的长发,安然闭合的双眼略带点天真和稚气。
白骨渡者沉默着,心底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使他无声地叹气。最后,他盘腿坐到冽红角身侧,默默为他的孩子抵挡泛凉的海风。
可是一具骷髅又能挡住什么风呢?
第二天,冽红角打开白骨渡者给他的袋子,差点没被闪瞎眼。
“鬼叔,你说这是你从前攒下的钱?!”这完全超出了冽红角的知识范围。做渡者这么赚钱的吗?不对,应该说难道有那么多人要过鬼济河的吗?!
他怎么不觉得鬼狱有那么繁华?那地方不是连树都长不出来的么?
[咳……]白骨渡者硬着头皮继续瞎编,[鬼狱不像人界,金银……没那么值钱,人族的银票对鬼狱来说……那个,咳,和废纸差不多。]
“这样吗?”冽红角有点疑惑,他当初也没在鬼狱待多久,不太了解鬼狱物价。
冽红角就这么恍惚地揣着钱袋去最近的城镇招人,没想到还没进城就遇到了一队人。对方热情地自我介绍说他们是方圆千里最好的工匠,如果要造房子那雇佣他们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冽红角想了想,说到时候明月不归沉的角角落落都要按照他说得来造。
匠人们里的老板一听冽红角的要求,立马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说大侠饶命……啊,不是,是大侠不用担心,他们绝对一丝不苟地完成要求,价格合适用料讲究,肯定不会是豆腐渣工程,三言两语就把冽红角说得十分心动。
明月不归沉就这么被重建起来。
验收完毕后,满心欢喜的冽红角把整袋银票和金块都给了工匠老板。工匠老板喜极而泣,脸上 那堪比劫后余生的狂喜看得冽红角有些懵。
……可能这就是建筑师的艺术追求?
冽红角思考无果,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一头扎进厨房先整治了一桌好菜招呼三条龙和鬼叔来吃。
厌火天獠没得吃,它食量太大了,冽红角冷酷地让它自己去海里解决,每天只给它做点小零食什么的。厌火天獠十分哀怨,觉得黝儿不爱它了。
忉利狱龙则每天都吃得懒洋洋地摊开四肢晒太阳,深觉自己给他们三兄弟找了张好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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