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我的妻子?楚大师,你真是......太年轻。”赵文远抚墙大笑:“那我表示这块石头的来历我并不清楚呢?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造了这块石头呢?年轻人,做人性格别那么死,有时候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的现有的东西,能展示多少你想让别人知道的故事。”
“所以......如果你身边的人身上出现了相应中毒的情况,再拿这块石头送去验也没有问题?您真当医院和警察都是摆设么?过失伤人罪也不是小罪。”楚江淮看了看那块危险的石头,挑衅似的抬了抬下巴。
“还算聪明,可是内人并没中毒,真是可惜了。至于警察......就算我这几年肆无忌惮地逃税漏税,但是只要拿出像模像样的账册就能粉饰太平。他们只要能证明我说的话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赵文远好笑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这样的谈话感到厌烦。
但教育年轻人是老一辈的义务,好为人师也是他这种人的特性,赵文远没法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所以教育教育楚江淮这样“还算聪明”但是不太成熟的年轻人,还是可以多说几句的。
“你说的对。”楚江淮满身炸毛了挑衅忽然偃旗息鼓,忽然明亮起来的浅香槟色眼睛里闪过狡黠的笑意:“所以我们一般不接这种当事人不配合的委托......你知道,一般来说他们都是怕得要死然后主动来接受我们调查的嘛。但其实我们也并不怕接你这类的棘手东西,毕竟开店时间也不短了......不是什么委托都能顺心顺意的嘛。”
赵文远是狡诈的秃鹫,腐朽的羽尖染了数十年商战尔虞我诈流下的血。但楚江淮不是什么毛躁莽撞的年轻人。楚江淮是千年的狐狸,他早就成了精,柔软的皮毛下是不死不灭的灵巧的魂。那是不属于食腐动物的猎物,是更加精致的狡猾,相比低劣和阴毒更让人捉摸不透。
“本来没想过会有意外收获的。我知道你们这类觉得自己掌握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刺激一点的剧情......所以也没担心你会换一个假石头摆在这儿。”楚江淮现在笑得志得意满,浅色的瞳孔里跳动的光影离散又聚合,让他显得更像一个刚吃到鸡正在偷偷笑的狐狸:“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故意给我们开门,甚至这个石头可能早就收起来了,但是又被你摆了出来。现在我们不但有这块本来不能算是证据的石头,还有你能因为逃税而被送走调查的一点小证据。”
“逃税?”赵文远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并不是没有脑子,用了录音笔?你觉得仅仅就凭我随口说的那几句话,就能真的把我送进局子?”
楚江淮耸耸肩:“所以说是额外收获啊。你平常捣鼓石头的时候不看看新闻的吗?现在的政策就是抓‘大老虎’啊。”
“况且中毒的也不是你妻子。”他愉快地勾起唇角,示意魏苓好好保管那一小块石头:“你自己说的,证据嘛,主要作用是讲故事,真的假的都没那么重要。魏苓好好看看这屋子,有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石头是他造的。”
“你什么意思——”赵文远此刻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迷惑地看着忽然变得又镇定又轻松的楚江淮,运筹帷幄的神色僵硬地结了冰。
“意思就是,我还算个合格的风水师。五毒谁不会调啊,我店里最少也有五斤这种东西。所以随便挑个中毒的人就更不算是什么难事了。”楚江淮此刻显然是相当愉快,上扬的语气简直就是在哼歌:“但是对于你来说,这种东西可能就不太好找了,剩下的毒液肯定会好好存放的。明天就等着接什么传票之类的东西吧——我是守法良民,没接过这种东西——但我觉得你肯定没少积累经验。现在有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呢,神经毒素啊,不可小觑啊。”
“谁?是谁?”
赵文远的神色终于惊慌了起来,僵硬的冰块碎掉了,露出冰面下色厉内荏的惊惧。
“都是成年人,记性别太差了。”楚江淮向许珊欠身表示告别,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丈夫受到的指控说一句话,也没有对那个石头表现出应有的恐慌。
楚江淮对这个诡异的家庭感到彻彻底底的心累了,已经不想完全深究他们每个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是告别就是要好好告的,楚江淮用最后的耐心回过头,冲赵文远眨了眨眼睛。
“匿名委托,保密。”
昨天那个被搅和的乱七八糟的下午,在王盈盈离开之前,楚江淮曾经跟她很诚恳地交流了一下。
“你要是想找你公公所谓害人的证据,就不应该来我们这儿。直接举报性骚扰或者从他的公司角度找一些理由,让他接受调查就行了。我看过他的相关资料,他的公司成长太快,绝对存在不被法律允许的漏洞。”
“性骚扰?我怎么告?录像啊?”王盈盈翻了个白眼:“我没证据,他公司的那些事儿也不让我老公接触,这些东西我都搞不到,不上你们这儿,我还能去哪儿?”
想不到这小破店还成了最后的避风港了。楚江淮无奈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一脸彪悍的王盈盈撸胳膊挽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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