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方才还无比真实的场景,此时此刻无比虚幻,完全不曾发生过一般。这场梦太短暂,短暂到她好像一直就这么清醒着,只是此时此刻才看见媂云的双眼。
劫鸢呆呆地看着她,明明是对着她的眸子,但却没有什么神采,仿佛神游天外,她倚靠在她身边,半个身子被她揽着,长久的呆愣后,察觉到胸口的钝痛,才总算是理清这一切缘由。
是玄术。
是留在她身上的玄术。
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玄炎魔谛的真相甫出时,原身也并不知道洛苍岐还活着,她所作所为,纯粹是站在魔界尊主的立场上的考虑,她将她带来了这里,一场“等价交换”,赐予了她全新的生命,从此她便成为了劫鸢。
每当她倍感压力的时候,胸前的那道伤口就会疼,也都是因为,这是玄术的封印所在,原身舍弃了一切,奉献给了魔界,她的魂识早已消亡,只是当胸前的这股痛,到达某个极限时,她便会催生那个短暂的梦境,得到她留下的提示——一旦如此,也正是代表着,她的压力到达极限,她遇上了难以解决的困难,魔界或许生死存亡。
玄炎魔谛的力量,真正的魔之救赎,以生命换来的机会。
这是最后的王牌。
她彻底明白了过来,这便是原身为何告诉她,她即是她的原因了,因为而今只有她,才是劫鸢,只有她是活生生的,只有她能够拯救魔界。
意识到真相后,她慌慌张张地推开媂云,二话不说便扯开自己的衣裳,要去看胸前那道掌印。魔界众魔常说,论魔道武修,劫鸢天赋异禀,但她绝非上智之魔,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曾了解过真正的她,以痴迷武道闻名六界的她,有着罕见的缜密心思。
“你脱衣服干嘛?”
媂云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奇怪了起来。
劫鸢没回话,很快便撤了个七零八落,衣衫之下,肌肤若隐若现,她早已顾不得许多,然而,她并没有在自己的胸口处瞧见任何东西,那道显眼的红色掌印,竟消失不见了。
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什么都没有了呢?
她仓皇失措,双眼顿时通红,热泪打起转来。
媂云本想打趣她一番,没想到她忽然变了模样,瞬间说不出话来了,她也莫名其妙跟着仓皇失措起来:“怎么了?你可别哭啊,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她不安慰还好,劫鸢还憋得住,可她说话这么温柔,她整个就捱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神、神君……”
掌印不见了,封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一无所知,她不愿,将原主谋划完美的一切给破坏掉,她也想担当起“魔之救赎”这四个字啊。
媂云完全不知道她在哭什么,紧张兮兮地伸手,帮她擦眼泪。
“别哭小鸢,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劫鸢正想说点什么,手掌心便传来一阵灼热的烧疼,她抬起右手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赤红色玄印,忽隐忽现——封印还在,只是被她触发之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停顿一瞬,反应了过来,迅速将手握紧藏好,嘴上随口扯了个谎:“我刚才梦见,再也见不到你了!”
媂云微怔:“……”
片刻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劫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怜巴巴的样子。
媂云说:“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拉好衣裳。
劫鸢有些紧张,脸颊变得和眼睛一样通红:“我知道,我都明白,我也不是要听你说这些。”
她以前觉得,如果是紧张焦虑,总该有个原因,现在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都说不上有什么原因,正如现在的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在紧张当下的事情,还是紧张于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又或者说其他的。
与她最近的状态相比,媂云似乎有着无法形容的坦然与冷静,这冷静也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这些事情,不在乎她,而是因为,她的性子本来就这样,隐隐透着一股安定的力量。
劫鸢想着,忽然静下心来,大着胆子开口。
“神君。”
“啊?”
“你能再叫我一次吗?”
“……”
“叫我的名字,用那个称呼。”
当媂云听到她这句话,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太容易满足了,仅仅是这么一个称呼,她就很开心了,当然,她也很容易变得不开心,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媂云微笑着:“小鸢。”
劫鸢跟着她露出笑容,莫名有点憨。
她又叫了一声:“小鸢。”
劫鸢一脸的满足,傻笑不断。她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傻瓜,但是她必须承认,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悦耳,此时此刻也只有听着她这么叫她的名字,她才能找到几分自身的存在感和归属感。
媂云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接着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吻上了她的眼角,轻柔的吻扫过浅淡的痕迹,瞬间便带着那些痕迹消失不见,劫鸢愣愣的,身体有些乏软无力,她本以为她会紧张,整颗心会碰碰直跳,出乎意料却是并没有,她所感觉到的,只有与她一样的自然和舒心。
她一面吻着她,一面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话:“小鸢,你无需恐惧任何东西,任何事情,我会陪着你,不论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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