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人都被卡尔的举动惊呆了。他们看着处于风暴中心的卡尔和哈里森，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卡尔。”郑蔚和斯科特，瑞贝卡追了上来，一脸紧张的跟在卡尔身后。
“你这个王八蛋。”卡尔怒气冲冲地走到哈里森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对珍妮做了什么？”
“哇哦。”虽然卡尔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是哈里森一点也不害怕。他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怒气冲冲的卡尔一眼，表情夸张地说：“大清早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卡尔。”
“闭嘴。”卡尔恨不得一拳打烂哈里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把手里的手机举到哈里森的面前，指着那段视频说：“这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哈里森看着手机挑了挑眉，他对着卡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嗤笑：“怎么样？我觉得拍得还不错。”
“你这个！”看着毫无悔改之意的哈里森，卡尔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攥着哈里森的衣领，连话都说不出来。
“冷静一点，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哈里森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笑容，掰开了卡尔拽着他领子的手：“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一个怒气冲冲的花园小矮人，只不过没有胡子而已。”
“只是个玩笑？你竟然说这只是个玩笑？”卡尔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在打架方面，无论是体格还是经验，卡尔都是比不上哈里森的。所以他的拳头还没有挨上哈里森的脸，就被对方给拦了下来。
“好哥哥要来给妹妹出头？真令人感动。”哈里森捏着卡尔的手腕，看着他因为疼痛变形的脸，轻蔑地一笑：“再多练几年吧，矮子。”
说完，他用力一推，把卡尔推倒在地。
“卡尔。”郑蔚几个人赶快上前扶住了卡尔。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哈里森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摊了摊手：“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给你妹妹机会，你妹妹永远都会沉溺于可悲的暗恋之中。”
说着，他走过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点开了那个视频。珍妮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害羞的女声在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自己的喜欢。
“你应该开心才是，以你妹妹在这个视频里的蠢样子，她大概整个高中都不会想谈恋爱了。”看着视频里的景象，哈里森撇了撇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这个恋妹狂小矮子？”
哈里森说完，周围的人开始哄笑起来。
被喜欢的人欺骗在这些人的眼中好像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他们嘲笑那个被欺骗的女孩，却一点也不觉的罪魁祸首哈里森有什么不对。
听着那些笑声，郑蔚只觉得气血上涌。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愤怒。
他盯着乔纳.哈里森，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点属于正常人类该有的愧疚来，但是他只看到了一个自大的，愚蠢的，毫无同理心的混球。
“你那是什么眼神？”郑蔚恍若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成功的触怒了哈里森。
“怎么，想逞英雄吗？”他走上前，把郑蔚提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遍。眯起了眼睛：“你这个黄皮猴子。”
“你总是在标榜肤色。”郑蔚一点也没因为哈里森侮辱性的称呼而觉得不快，他只是觉得好笑：“是不是因为你除了肤色就没有什么别的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恼羞成怒的哈里森看起来更丑了，郑蔚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他和马丁有些像。
“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厉害吗？”郑蔚现在无比的冷静，他看了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哈里森一眼，又扫了一眼围在他身后的众人：“你们觉得视频里的女孩很可笑吗？”
郑蔚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指责的意味，他只是单纯的不能理解。
“我实在是搞不懂。”他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那些人的脸：“让你们发笑的的点到底是什么？”
“是那个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欺辱的女孩？还是那个为自己妹妹出头的哥哥？”郑蔚的声音很平静：“还是说，你们觉得一群人合伙欺负一个女孩这件事很棒？”
郑蔚的声音并不高昂，但是却成功地使教室里安静下来。那些刚刚还在发笑的学生止住了笑声。他们看郑蔚的眼睛，笑声卡在了嗓子里。
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可笑的，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因为同学被欺负而发笑，因为恶劣的恶作剧而发笑，因为恶劣的霸凌行为而发笑。
大部分学生也不知道自己的在笑什么，但是大家都在笑，自己也应该笑吧。反正没有那些事情有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笑一笑展示一下自己多么合群也费不了什么事。
“你想说什么？”哈里森阴沉着脸，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怎么，想说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不，我没那个意思。”他仰头看着哈里森，一点也没被他的动作影响：“这种做人的基本道理应该由你们的父母来教，不应该让我来告诉你们。”
“我只是想说出我的看法而已。”郑蔚摊了摊手：“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视频里确实有一个可笑的，可鄙的，愚蠢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詹妮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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