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一沉沉地叹了口气，谢溯也不知他是领悟了，还是未领悟。
那边唐茉莉喊道：“王肖一。”王肖一应声，摆了摆手和谢溯道别，就往咖啡馆一楼去了。
他见到唐茉莉，后者道：“刚来两个人，但我要出去几分钟，你先顶着。”王肖一走到柜台近旁，那两位客人先后点了咖啡。
唐茉莉换下围裙，走出去，转眼就没了身影。
沈承趴在桌子上，拽过旁边的胆子，从上至下看了一遍，没有错处，就起身递给了同事，这几日莫名地有些郁郁寡欢，神色郁郁。他估摸着是周六的试唱带来的压力，于是，他给其他三人发了信息，道晚上尽量去排练室练几个小时。三人均给了他肯定的回复。他的心情已然在谷底徘徊，像这种情况去跑一公里就好了，但若他现在去跑，会被人当作疯子的吧。
程砚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跟我来一下。”沈承问道：“作甚么？”程砚不说话，领着沈承往楼上走。
夏天的风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一种暴戾的喘息之态，热浪排过来，人的肌肤都像黄油似的被融化。
程砚往地上一捞，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两支冰激凌，一支是巧克力的、一支是车厘子的，笑嘻嘻问道：“吃哪个？”
沈承又是无可奈何，又是好笑，信手拿了那支巧克力的，说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买这个吃？”
程砚道：“看你心情不好，就想逗你..”
“逗我？”沈承脱口而出，但说出口后觉得似乎有所不对，道：“逗我开心？”
程砚笑着点头。沈承边吃便说道：“又不是小孩了，吃个冰激凌就能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程砚道：“书上说，吃甜的东西会使人心情愉悦，我想，吃甜甜的冰激凌，也应该会有一些用的吧。”
沈承笑道：“你还信这些？”
程砚嗯了一声，说道：“是啊，吃了冰激凌的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开心一点？”
沈承拧着眉，好似很勉强地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吧。”然后还伸出手比出一个很少很少的手势。
程砚瞧他的样子，轻笑出声，沈承也乐不可支地笑了，心灵上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出蛀空他生活的到底什么事情。
程砚吃完后，拿出两张纸巾，递了一张给沈承，一边擦拭嘴角留下的甜渍，一边道：“咱们快点下去，别叫别人发现了。”
沈承还没吃完，他嚼着甜筒卷，道：“发现了又怎样，吃东西不是常事吗？压力那么大。”程砚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沈承有点醒悟过来，两个大男人偷偷跑上楼一块儿吃冰激凌，是有些不体统。他心下领略，便说道：“再等我一下。”
两人往楼下去，迎面撞上了头儿。头儿看见他们，脸上笑开了花，道：“正找你们呢。”沈承满腹疑窦，道：“找我们？”头儿道：“找你们有单生意，要跑C市一趟。”
沈承第一反应是如果接了，乐队就不能排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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