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笑了一笑，道：“我爸妈可能确实老古董些。”
王肖一讪讪，直接口诛对方父母，似乎有些过分，他调转话题，问道：“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小A道：“王童，三横一竖王，立里童。”
王肖一套近乎道：“那咱俩还是本家？”
小A点头道：“是啊。”
那厢程砚说道：“好了，正事儿没做，在这里磨嘴皮子。”王肖一挠了挠头，去寻一把吉他，与小A、程砚围坐，沈承道：“开始吧。”
音符被触动开关，如水闸打开，而水流涓涓不止，一气往外涌动。音声渐起，像是胀饱了风的船帆，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自在漂游。
沈承的歌声如攀附墙壁的藤蔓依附着音乐，时而扬起，时而暂歇。
一曲终了，沈承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王肖一道：“队长太谦虚了。”四人哄笑。又练了半晌，沈承喝了几口水，说道：“下周六咱们去七点半唱，可得把时间都空出来。别到时候少一个缺一个的。”
王肖一说道：“咱们队里就咱们四个，肯定得去，而且这是咱第一次一块儿演出吧。”
程砚道：“是，上次跟七点半的曹老板说定了，四十分钟，这个数。”说着举起两根手指头。
王肖一猜道：“两百块。”程砚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王童轻笑。王肖一又猜道：“两千？”程砚眼神表示他猜对了。王肖一有些惊讶，道：“是不是高了点？”
程砚道：“你也甭觉着惶恐。正常价格，七点半的名声响亮，而且造的就是氛围。”
王肖一大致算了下，这四十分钟抵上自己大半个月工资，但又想了一下陆旻平日出去拍海报、广告之类的钱更多些，心里陡然平衡了。程砚又道：“你以为人家就是买的你这四十分钟的演出？”
王肖一道：“那他还想干啥？”
程砚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想哪儿去了？”
沈承掩不住笑道：“我猜程砚想说的是，买的还有从前的练习和努力。”
程砚道：“对也不对。”
王童奇道：“这是什么说法？”
程砚答道：“说的都对，但还有另一层，就是曹老板最近在找驻唱，条件优渥。”
王肖一连忙摆手，道：“这可不行，天天去，不累吗？”
程砚按下他摆动的双手，说道：“不用天天去，就周六周日。要是天天去，你想去， 我和沈承还不想，我俩还要上班的。”
王肖一道：“也是啊。”
王童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咱们可以试一试。我现在在学校里赚钱的机会比较少，真的能有一笔进项，会好很多。”
王肖一应和道：“那咱就去试一试。”
沈承巴不得如此，消息是他和程砚一同知道的，让程砚说出来，与他自己说出来本无甚么区别。赚钱倒是其次，他现有一份工作，不说大富大贵，养活自己个儿足矣，重在能继续玩音乐，将这份兴趣延续下去。
四人一言既合，便马不停蹄地继续排练，想在下周六一鸣惊人，从而拿下七点半酒吧空缺的乐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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