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长老与十六位堂主齐齐整整的立在天机楼一楼。
白显正在做一个木盒子,眼睛盯着刀片问,“查的事怎么样呢?”
大长老一步上前:“那药我们倒是找到了,但是……”
“但说无妨。”
“在幽冥司一个小孩子那,那小孩古怪的很,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
白显把盒子摆正,开始勾勒边缘曲线,“是只有一颗吗?”
大长老叹气:“是。这孩子自己中了毒不吃,我们拿什么都哄不过来。”
“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改天我去看看。”
木盒子已经基本完工了,长约三四寸,倒是极窄极薄,放在袖子里也不碍事。关键是上面龙飞凤舞,双龙戏珠的花纹极其繁复,就是宫内的匠人也未必有这样的手艺。
金堂主迈上一步,递了块丝帕:“楼主,你受伤了。”
白显将丝帕接过,却没摁在手上,将手指在唇上印了下,问,“问天神卷查到了吗?”
金长老在那双微挑的眼睛上停了下,小心翼翼道:“说是锁在巫山,但是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
白显叹了口气,“我亲自去一趟吧。”
大长老老脸皱做一团:“楼主何必拼死也要将天机楼移出去,皇上那边若是加大了动作,整个幽冥司都要完。我听说楼主已经三日未服解药了?”
白显脸色不变,“那孩子的药和问天神卷我都要。”
次日。
白显带了两把糖赶往皇宫后山,漫山遍野的红枫招招摇摇,仿佛一条红绸,将山盖的曳曳生姿。
一株老枫树上,坐了个孩子,也是一身火红。
小孩儿大约有些寂寞,正用一根树干去戳头顶的鸟窝。
白显飞身上去,坐到小孩儿旁边。
小孩儿看了他一眼,不惊不恐,继续戳。
白显把糖递过去,问,“吃糖吗?”
小孩儿往旁边挪了挪,“我跟你很熟吗?”
白显也不恼,极有耐心道:“我是幽冥司司主,你是幽冥司最低的下属,比一般人要熟一点。”
那幽冥司司主一出来,小孩儿的竹竿就掉了。不过被白显顺手捞了回来。
“你的药与皇上的药不同吗?能完全解毒而不是暂时压制?”白显开门见山的问道。
小孩儿有点害怕,但还是乖乖点了头。
白显把糖和竹竿都递回他手中,叹道:“我还以为小孩子都爱零嘴,我以前总吃不到,便时时刻刻想着。如今时时刻刻有,倒也没人送了。”
小孩儿捏着手里的糖,闷闷道:“我不喜欢糖,也不喜欢零嘴。”
“那你喜欢什么?”白显问。
“我想要问天神卷。”小孩儿说。
白显惊了,“你怎么也知道问天神卷。”
“那问天神卷本来就是我家的啊,皇上还想要呢,他把捉过来要和我父母换,我父母没给,丟在巫山了。”
白显怔了怔,“你在这呆多久了?”
小孩儿道:“好多年了,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树下绑着呢。路过的太监就把我放下来了。”
“那你父母就没来救你?”白显看着小孩身后的大红枫树。
小孩儿把糖兜进怀里,袖子一抖,滑出一个白色小瓶:“他们给了我这个,说是再厉害的毒都伤不了我。”
那瓶子散发着一股极迷人的光芒,白显的手不由自主探出去了一点,但很快又缩了回来。
“有药为什么自己不吃也不出去呢。”
小孩道:“我身上的毒太多了,互相克制着,暂时用不上。”
“可以给我吗,我用来救人。”
小孩儿回头,看向白显期冀的双眸,如果他意识到白显那双眸下的杀意时,他就该立刻点头。
可是,小孩儿没有。
“不行。”
白显的手在背后完全蓄力,掌风让树叶为之震颤。
就在那一掌要沾上小孩儿瘦弱的脊背时,小孩说,“不过,你可以拿问天神卷交换。”
白显收了手,在那一瞬间有了新的打算。
“那你和我去巫山,我们一起夺回来。”
小孩儿想必对巫山非常了解,立即道:“好啊。”
白显回到天机楼的时候,修承道长正在置气,十七八个盘盏摔了一地。
白显立在门口,静静等他发泄完。
“怎么,终于不给我解药了,你又想威胁我是不是?”
修承捂着胸口,眼睛怒火汹汹,他进幽冥司极早,又私自研习邪术,自遭反噬,那毒药发作起来更是剧烈。
这才是第一天,他却不知白显已经毒发了六天。
皇上已经三天没有给药了,白显的前三天的药都给了修承。
“你再等我三天。我去一趟巫山,回来就能解毒。”
修承砰的摔在地上,“我要去找皇上。”
白显没理他,从袖子里摸出那个雕刻精致的小木盒。
“你前些日子一直念叨着那家传玉佩,我给你拿回来了。”
修承道长修长身形蜷缩在地面,“你知道巫山是什么地方吗?”
“你放心,我有计较。”
修承道长恨恨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最好别回来了。”
此后,大约修承道长也没想到,他此生最准的一句话就是那句了。
此时的幽冥司与皇宫可谓是势如水火,皇帝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亲自提携的幽冥司主早有贰心。
给幽冥司断药,还只是第一步,那幽冥司主却浑不在意,几日间便带领了一帮幽冥司傅人撤去了天机楼。
那天机楼是他小女儿邓昌公主做的,机关无数,他不忍就那么毁,却也不大看的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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