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密聊】大漠飞雪对你说：欸，你师父最近上线了么？
【密聊】你对大漠飞雪说：两天。
【密聊】大漠飞雪对你说：哦，两天没上了啊。你怎么升级这么慢，可以请升级代练的，我一会给你链接。
【密聊】你对大漠飞雪说：可以。
【密聊】大漠飞雪对你说：你现在不应该24小时当你战队的劳工么？怎么有时间上游戏？你们终于解散了？晚上哥带几个妹子给你放鞭炮，别伤心，明天就来我这里上班，早就说了让你来公司，你看你……
【密聊】你对大漠飞雪说：字太多不想看。电脑好，双开没问题。
【密聊】大漠飞雪对你说：中指。
南山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晚上8点，正应该是月楼直播的时间，但是他已经三天没直播了，上次上线时间还显示在大前天的下午1点。
上次月楼下线后给了南山一个社交软件号码，南山加了他以后两人也没有什么交谈。此时他把鼠标点开了月楼的对话框，有些犹豫要不要问一下他今天还上不上线。
“欸？队长，你没吃饭去么？这是御武？队长你还玩别的游戏啊？”刚吃完饭回来的NK走了过来。
南山把月楼的对话框关掉之后回头看了一眼NK：“怎么就你回来了？”
“洛克说抽根烟，项羽跟他去了。六六腰又疼了，去买什么止痛贴去了。老年人真麻烦，啧啧。”NK把凳子拉开坐了上去。
直播提示：您关注的主播“月楼”开播了，欢迎来观看。
“队长？？？？你也看主播！！！！”NK心里顿时被所有的感受汇集到一块给堵塞住了，南山来UGD也几个月了，一直都板着个脸用下巴看人，从来没和大家开过任何玩笑，一出错就复盘，多小的失误他都能记住，有时候NK都怀疑其实南山是个外表类人的人工智能机器了。现在看见队长竟然有关注主播这么具有人气的行为，他着实有些吃惊。
话虽这么说，但是服气也是真的服气。NK年龄小正叛逆，花花肠子都长在个性上了，像他这个年纪唯一信服的人就是实力比他强的。队里那几个人他都门清，罗洛克压根就是个心长在头顶的人，没人能让他真的听话；六六是老好人，什么都不计较，在乎的也少，比起游戏想的更多的就是怎么稳定生活；项羽脾气时好时坏，对不太亲民的南山更是面和心不和。
Radar这个名字放在以前的花名册上的确让人望尘莫及，但是成了自己的队友以后，尽管他的名号的确实至名归，但是威力却大打折扣了。
只有NK真心愿意跟着Radar，因为他真心爱着这个游戏，他想拿冠军。
这些南山自己也摸透了，所以他对NK很有耐心，也对他格外的严厉。其他队员，如果是南理叙这种人，可以轻而易举用“人情世故”将他们收入麾下，但是南山就是南山，他的厉害之处从来都不在收买人心上，他也自有打算。
“嗯，这个主播，”南山顿了顿，“还不错。”
还不错？这是个什么评价？NK满脑袋问号。
“队长也有这么赞许的人啊？你说的还不错，是指他的实力吗？”
“实力是个复杂的评定量词，努力、幸运、天赋……都可以衡量它却不能定义它，上升的空间和实力是对等的，当你看见一个人的上升空间有多大时，他的实力就昭然若揭了。”
南山打开了月楼的直播间，和往常不同的是，月楼这次没有播游戏，而是开了摄像头。摄像头的背景有些模糊，似乎是医院。
“月楼这么多天没直播是生病了么？”
“怎么了啊，楼楼。”
“直播去医院，主播可真够无聊的。”
“前面的黑子哪来的？哦~不会又是某白莲的粉吧。”
“白莲是谁？”
“肯定是！举报不谢。”
看见弹幕有人黑月楼，南山觉得有点不开心。南山和UGD被黑的次数也很多，但是南山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情绪突然让他陷入了沉思，这可能就是南理叙说的御武里的师徒情吧，南山默默的想。
“抱歉，这两天家里孩子生病了，所以就没开直播。”月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什么孩子？？？难道是你儿子？？？月楼你结婚了？我不能接受”
“不！”
“我要1551了！”
弹幕一下子又刷满了屏幕，沈西陆笑了笑说：“比亲儿子还亲。”
“你在干嘛！你不是说专门来陪我的么！”沈西陆话音刚落，屏幕里就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喊声。
“啊，小孩醒了撒娇呢我先下播了，明天我提前播！拜拜”沈西陆连忙关了直播去哄刚睡醒的李思豪。
“谁撒娇了！你……你怎么又来了，来了还说专门陪我，却自己玩手机。”李思豪把脸撇了过去。
“思豪今天想吃什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什么也不想吃。”其实中午他就看见隔壁的小朋友吃了肯德基，孤儿院吃的很好，但是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肯德基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向谁撒娇随便要东西了。
“那我想吃肯德基了，思豪爱不爱吃啊。”沈西陆摸了摸李思豪的头。
“嗯？”李思豪迅速把头转了过来，“你想吃，那...那就吃吧。”
看见小孩眼神都亮了，沈西陆笑了笑。他怎么不知道李思豪的心思，以前这孩子就偏食，不爱吃菜就爱吃肉。他拿出手机递给了李思豪，“多点点儿，我好饿啊，思豪。”
直播间里的屏幕又黑了，粉丝们却突然兴奋了起来。
“刚才月楼关直播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了！”
“+1！楼楼长的可太奶了！”
“我怎么觉得听声音楼楼是个温柔的学长，看脸却立马降级成我心爱的儿子了呢！”
“我可以这句话我已经说累了……”
......
黑眼圈。
和别人关注点不同，南山见过月楼，所以对他的长相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他一眼就看见了月楼的黑眼圈。
他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月楼的社交软件对话框，发了一句话过去：
“师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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