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听他说得如此坦率，想到穿越前世界的一个定律——王境泽真香定律。
她不由一笑，问道：“邓安，你说如果有人向你出售这样的镜子，你愿意出多少钱购买？如果用灵石来换你愿意吗？”
邓安眼睛一亮：“你是说……？”
“我想把镜子卖给修仙者换取灵石。”
永宁城里有一条街，从外表看上去或许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修仙者经常出没的地方。凡人想要过安稳日子，最好躲得远一点。
苏绵带着邓安走进永宁城的时候，他还心里很是忐忑：“叶师姐，我们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苏绵道，“我们只是来卖东西，赚些灵石，又不妨碍谁。”
邓安：“我是说私自下山这件事，也没有和代管的师兄打招呼……”
苏绵讶异：“怎么没有？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路过门岗我不是还和他们说了要下山？这不算打招呼吗？”
邓安苦笑，心道也就是叶芸师姐有师祖的宠爱，才不需要在乎什么宗门的规矩吧。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还是一会儿的交易。
“师姐，我们真的要在集市上卖吗？咱们这可是没有术法的东西啊，万一有人买了不高兴，生气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苏绵不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这么多顾虑？我之前不是说了咱们卖之前会跟对方说明的，既然明知道没有术法附加，买了之后又怎么能生气？而且不是你说的，就算是没有术法，单凭这镜子的精美和能把人照清晰也会有修仙者愿意出灵石购买吗？”
邓安道：“说是这么说，但是谁知道会不会遇到脾气奇怪的。有好些修仙者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那些散修，你不知道他们多可怕。”
“嗯，你说的有道理。”苏绵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方巾，“咱们还是蒙着脸卖，防止他们以后找我们麻烦。”
邓安：“……”
苏绵早料到能把人照得如此清晰的镜子肯定会很抢手，却没料到会这么抢手。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要主动和人推销讲解。
但是到后来，镜子摆在那里，立刻就会有人上来主动问，尤其是女性，不论年纪大小根本无法拒绝它的诱惑。
而苏绵要做的更多是和人解释它不是一件法器——没错，大部分人看到这样清晰的镜子反而会下意识认为这样的清晰时法术造成的。
“对，它不是法器，是完完全全普通人也可以用的，没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施放法术伤人。”苏绵想了想补充道，“哦，不过它很易碎，要小心别打碎了，不然可能会割破手。”
“呀，不是法术就太好了，不然每次用还要用灵力驱动好累啊。”
“对啊对啊，用灵石也很麻烦，很浪费呢……”
“小姐姐，这镜子如果不是法器，是不是说普通人也可以用？我想买给我的母亲做生日礼物呢！”
……
就这样，邓安几天来做好的二十面小镜子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抢空。
让她十分满意，甚至是惊讶。
苏绵自己也料到这样的东西不会滞销，但却没想到会如此好卖。
更让她惊讶的，是买镜子的人大部分其实并不是修仙者，反而是很多凡人。
这些凡人可能是世家大族，家中有修仙者，极为富有，灵石充裕。他们平时也会来这样的集市购买法器。
对他们来说花几块灵石买镜子这样精美神奇的小物件，哪怕不是法器也根本不算什么。
最终，这些镜子平均每个都为苏绵换来三块灵石——不要小看这三块灵石，凌云宗的高级弟子一个月才能领到一块灵石。
上次邓安为了见到她，给出去两块灵石作为贿赂，也是咬牙做出的决定，心疼的不行。
结果现在，他一天能做出十几面的镜子竟然一面就能换三块灵石？
邓安即便亲眼见证也很难相信。
不过虽然灵石确实很诱人，也对他很重要，但他可不敢贪。
在苏绵的强烈要求下，他才收下了五块灵石。
“叶师姐，这方子是你提供的，东西也是你卖的，我不过是出出力气，拿五块就够多了。”邓安十分满足。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再多拿就要惹眼了。
苏绵也明白这点，不再勉强，心下考虑以后自己做中间商，干脆从邓安这边下订单采购，再自己倒卖，不用非带着他一起来卖。
回到水月谷，苏绵没有向陆康仁隐瞒，主动说了她卖镜子的事。
陆康仁：“你很缺灵石吗？为什么要去卖东西？”
苏绵：“你不缺灵石吗？给我点？”
陆康仁：“……”
灵石这东西，他还真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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