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一出,周粥最终扶着墙脚步虚浮从洗手间出来,脸色白,刚拍过冷水的脸颊滴着水。
许卓怡连忙过去扶她,“粥粥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粥拿手捂着胃,勉强应道:“可能是吐太急,胃有点痛。”
队医插了句:“带油盐的饭菜就别吃了,喝点白粥暖暖胃。”
何译闻主动接活:“我去煮吧。”
“谢谢你,译闻哥。”
“不用客气。”
官渺站在人群外围,神色始终淡淡,丝毫不在意节目播出后会被观众们揣测成什么样,见周粥没什么大碍,她便坐回去继续吃饭。
周粥愣了一下,瞅见她那副“路人甲的死活与我无关”的样子就来气,但偏偏知道这气撒不得,憋到内伤。
许卓怡不知所以然,还问:“粥粥姐,坐下来喝点热水,你脸色这么差,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哦!”
“没关系,让我缓一下。”
这厢周粥认真码坚强人设,官渺饭吃到一半,节目策划喊她过去谈话。
有土豪赞助商撑腰,节目组直接把宿舍隔壁两栋房子租下来当大本营,官渺过去时工作人员正在吃晚饭,节目策划将她带到他们平时开会的地方。
谈话内容很简单,无非是确认一下设计图进展,以及未来方案的可行性。
关于改造,节目组有给一笔改造资金,涉及到的土建、硬装、软装、人工,方方面面的资金用度都需要设计师自己调控把握。
当然不可能指望几个毫无经验的艺人能赤手空拳将房子改造完成。
节目策划递给她一个平板:“陈家那边清拆了一半,这是现场的照片,诚如你所说,木梁腐朽、墙体开裂,问题挺大的,结构专家明天会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加固方案。”
“行。”官渺专注查阅照片,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如果结构问题实在严重,一劳永逸的方法当然是拆掉重建,但这样显然不实际,传统建筑的风貌荡然无存且不说,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也更多,违背了改造的初心。
“照片发给我,我回去再调整一下方案。”
“辛苦了。”节目策划松了口气,他家制片人从哪捞来的设计师,工作认真负责,省心省力,就是性子略高冷,话不多。
官渺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煮咖啡,动了一下午脑筋,脑袋昏昏沉沉,急需提神。
姜均楷和许卓怡已经固定洗碗这项事业,大多时候是许卓怡在挑话题,姜均楷负责听,神色没有不耐,若换一个听众,怕是早就暴躁了。
见官渺进来,许卓怡忙回头搭话,转得太急,头上的马尾辫直接甩到姜均楷脖子上。
大男孩缩了一下.身子,满手泡沫,想缓解一下脖子上的酥痒都不成。
许卓怡没察觉异样,自顾自问:“渺渺,你平时工作忙不忙?”
厨房里,两方人马各自占据一片天地。
官渺取了适量的咖啡豆装入磨豆机,边磨边回:“看情况,赶稿的时候会比较忙。”
“啊,那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忙工作一边把饭做那么好吃的?”
“以前读书那会儿,吃不惯外面的饭菜,就和家里人学做家常菜,一来二去习惯了。”
“我感觉在这儿待上一个月,指定被你养得白白胖胖。”说完她又觉得有些沮丧,喃喃道:“吃饭一时爽,减肥火葬场。”
官渺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笑着说:“减肥餐我也会做,打明个儿起,咱改吃素?”
许卓怡耸耸肩,“不了不了,好不容易脱离经纪人的掌控,该吃吃该喝喝,以后可没机会。”
磨了好一阵儿,官渺把咖啡机开关打开,旋入装好咖啡粉的手柄,静待指示灯变绿后,按下按钮滤出咖啡。
洗碗事业大功告成,姜均楷先行撤退。
许卓怡凑近她,瞥了眼镜头,又关掉别在衣领的麦克风,神秘兮兮的样子,“渺渺,你和周粥之前认识?”
听了这话,官渺略感诧异,想想也觉得正常,“有过几次交集,不熟。”
“那就怪了,看她瞅你那样,我还以为你和她是现任前任的关系。”
官渺食指微屈,拎起咖啡杯,朝她摆手,“你可以直接问你家粥粥姐,没准她就和你说了,小傻白甜。”
连她也开始摸不透,谁的人设是真,谁的人设是假。
*
一室宁静,只有画笔与纸张相触的摩挲声,时针慢悠悠指向十,官渺停笔,伸了下懒腰。
洗了个身心舒适的澡,她拿过外套穿好,又戴上耳机,一副要出门的装扮。
知道镜头另一端有人盯着,她解释道:“出去散会步,你们不用跟。”
街道只有昏黄的路灯照明,路面不宽,两边是高低不一的建筑,她慢慢走着,歌曲切到G-Eazy和Charlie Puth的《Sober》,躁动的心情一点点平静。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素净的面孔上,一道道未读信息划过,划到那个熟悉的头像,点进去,陆珩问她睡了没,半小时前发的。
想了想,敲字回:还没,有事找我?
正想把手机放回衣兜,陆珩的语音通话申请闯进来,耳机里的歌被迫暂停,取而代之的是他富有磁性而具辨识度的嗓音。
“渺渺。”
每次听他喊这两个字,心尖总是麻麻的,像饮了一坛陈年女儿红。
放缓脚步,脖颈被夜风吹得有些凉,她拉起外套的帽兜戴上,轻声应:“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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