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中的人已然喝得半醉,高津脸色驼红,他东倒西歪地来到钟靖舒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说到:“九儿,今天一聚尚未尽兴,明日为兄到你府上,我俩单独一聚。”
此言一出,席上半数人的酒醒了一半,倒没想到这事还有下文。高津试探了钟靖舒一轮后,还没完事,只是不知道这个下文是再行试探还是有事交待。
钟靖舒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玉酒壶,他偷偷看了眼束司明,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钟靖舒抿抿嘴,瞥到符生醉眼迷离的举起酒杯作敬酒状,他轻叹一口气说:“要聚容易,只是三哥虽酒好,但第二天也不好受,待您的身体无恙,我再上门拜访可好?”
高津眯起眼睛颇为不悦,但没有发作,只是说:“那好,就过两天,你若不来,三哥可要找上门了。”说罢又拍了钟靖舒肩膀两下。
钟靖舒连忙道:“自然。”他招来高津带来的人,让他们带着这个醉鬼离开。等到高津等人渐远,燕昭才微微松了口气。这时官人送上了醒酒汤,酒席喝的不省人事的都被灌了一碗。钟靖舒把要取的酒换成醒酒汤,拿去给慕安之了。燕昭看也差不多了,就说:“今天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有什么明日再议,都回去休息罢。”
武将文官都醉的差不多了,连一向自持的束司明也出现了醉态,被赶来的弟子扶着上了车。钟靖舒来时是坐束司明遣来的车马,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是坐的同样的工具。
他一脚刚迈上踏板,后面就有人叫了他的全名。
“钟靖舒。”
钟靖舒回头一看,易子韵从点满华灯的长廊一路走来,倾斜的月光打在他玄色锦缎华服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重叠点缀在上面,使他像是披了一身虹色的星河,自带炫目的光彩。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静谧,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山水月、花草木都为之逊色。
钟靖舒开始深刻反省这一晚的给里给气:“我觉得我真的醉了。”
易子韵跟行车小厮说了几句话之后,小厮就驱车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他看钟靖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又问道:“喝了很多吗?”
“还行,后面基本都倒了。”
两人站在庭院里等车,一时间相顾无言。
钟靖舒觉得人都有些不清醒了,这些酒的后劲太大。他拍拍自己的脸,找了个话头:“考官大人,我今天的答卷成绩如何?”
易子韵沉默了两秒,说:“不合格,题文不符。”
钟靖舒大笑出声:“那怎么办,我不喜欢原答案了。”
易子韵看钟靖舒一脸沙雕,忍不住揶揄:“谁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只想当个平常百姓?现在改答案了后悔吗?”
“唉,人嘛,就是这么矛盾。男子汉大丈夫,就算肠子都悔青了也不能说出口吧。”
“……领悟不错。”
就在这时,马车到了,钟靖舒和易子韵双双上车。马车摇晃了好久才到别居,钟靖舒睡了一路,到了才被易子韵叫醒。他进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了易子韵。
“易大人!”
他掏出一块全黑的木牌,递给易子韵:“你帮我保管吧。”又怕易子韵不答应,补了一句:“毕竟我这个人经常改答案。你帮我保管,我就永远不会后悔。”
易子韵没有说话,乌黑的眼珠子像是承载了浩瀚星海般明亮,良久后点点头,将那块写着“中青予”的木牌收进手心。
当初你还我木牌,允我自由。
而今我予你木牌,将一腔热血与承诺交与你手。
*
天已亮,钟靖舒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浑身又痒又难受。他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却只能被头痛按在床上摩擦。
等着头痛缓过去一点,他才能挣扎着起来,几乎用爬的挪动到镜子面前。镜子中的高九年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大片疹子,又/红/又/肿那种。钟靖舒不禁嘴角抽了抽,也真难为高九年的帅脸,这个鬼样子依然风流倜傥俊美无双,不枉美男子称号。
朝来被钟靖舒这副鬼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遣了小厮去找大夫。一番忙活之后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带他去行宫的宫人早已等候在门口。他恐防误了时间,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束司明刚好在宫殿门口下车,看到像被大刑伺候过的钟靖舒,饶是镇静如他,也是一怔。他三两步来到钟靖舒面前,细细看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钟靖舒摇摇头,头痛的说:“不知道。早上那大夫说是‘病酒’。”
这玩意大概就是酒精过敏,高九年体质原因,喝不了酒。
看他一脸难受,束司明语气也放软了一些:“过后来我居室,我再诊断一番。”
也许是药物起了点作用,起码没有早上那般奇痒难耐,脸上的红疹也褪得差不多。钟靖舒跟着束司明来到了一个装潢普通的房间,比之昨天,房中少了许多人,燕昭并不在其中。
房间里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易子韵穿着一身月白色端坐在一旁,半个月前整兵到都城的董祁,在宴席上打过照面的燕云平。还有一个叫文谈的左将,较为年轻,高瘦,外貌彪悍,整张脸最有特色的是一对眼睛,又大又圆,睫毛长而黑。这双眼睛要安在萌妹子或清秀少年脸上绝逼不是一个萌字了得,但现在放到这个彪悍汉子脸上钟靖舒只能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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