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险些被这笑晃了眼。
想必是南仙的阳光太好了吧,他这么想。
等到晏初想起来去找白令寒拿药,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找了人问到了白令寒的住所,没打扰洛书和秦予慕,自己便过去了。
只可惜他去的不巧,白令寒院里已经有了客人。
只不过这客人不太讨主人的喜。
比起常年积雪的昆仑山,南仙的天气堪称炎热,忧夏山庄也没凉快到哪里去,在这样的天气下,白令寒终于没再裹他的厚披风,但比起坐在他对面只身着一身绛蓝色单衣的年轻男人,他身上的白色锦袍还是有些过于厚重了。
那男人看起来不过和白令寒差不多大的样子,下颔微抬,束着银色发冠,生得一双剑眉星目,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矜傲,分外的俊美恣意。
但他和白令寒说话的时候,却带了几分温柔:“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昆仑山上冷,你可受得住吗?”
反倒是对所有人都温柔可亲的白令寒面对他面上只有客气的微笑:“受得住受不住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劳烦萧轩主挂念,大可不必。”
这便是昨日让秦予慕直接改变了主意直奔忧夏山庄而来的西陵音修凌昀轩轩主萧盛,字叙源,也是西陵国的平鸾王。
这货可能这辈子只会噎人,从未被人这么噎过,就着白令寒的脸才能继续温声道:“但那也太冷了,你身体不好,我担心……”
“你是真的担心我身体吗?”白令寒连客气的假笑都懒得维持了,他深深的看着萧叙源:“还是担心昆仑山离北川 太近了?”
萧叙源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忍住,他怒道:“白令寒,多年不见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白令寒却笑了出声,他半讽半笑着道:“被我说中了?萧叙源,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现在便是住进北川皇宫里,也跟你没半分关系了。”
萧叙源猛的站了起来,他身高腿长,衬着没有半分笑意的脸庞盯着人看的时候十分有压迫感,尤其是站在只能坐轮椅的白令寒面前。
白令寒却不怕他盯着他,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温声道:“萧叙源,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点,才让你还敢在我面前撒泼。你当你还是萧盛吗?”
萧叙源颤抖着嘴唇冷笑一声:“我自然还是萧盛,我一直都是萧盛,怪只怪你没看清过我,难不成还要怪我曾待你那么好?”
他似乎是气急了,对着白令寒继续道:“我现在就算在你面前撒泼,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安歌仙尊,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令寒并不能拿他怎么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没这个能力能拿他怎么样了,他双腿有疾,灵根已碎,面对活蹦乱跳灵力深厚的萧叙源,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但白令寒不愧是白令寒,他抬眸淡淡的看着萧叙源,突然道:“萧叙源,何必呢,你看着我的腿就不难受吗?它是因谁废的你不清楚吗?”
这句话总算是伤到了萧叙源,他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双唇都在颤抖:“你拿这话扎我心的时候,自己不疼吗?”
白令寒笑的温柔:“我为什么会疼?”
萧叙源冷冷一笑:“对啊,你怎么会疼。白令寒,快十年了,我还是半点都不清楚,你当初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北川,为了安仄。”
白令寒自己就是杀人诛心的一把好手,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甚至好整以暇的笑了:“为了谁重要吗,反正是因为你。”
萧叙源默立良久,缓缓的叹了口气:“你有心吗,白令寒。”
“这话该问你自己,”白令寒不动声色的怼了回去,“不,你有,萧轩主,平鸾王,你的心可大了,可惜没我。”
萧叙源定定的看着他,正欲再言却突然皱了眉:“谁在外面!”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盏茶杯盖,两指施力将其碎成两半,锋利的裂口裹上了一层灼目灵力向这未关门的院口甩了出去。
站在院门口听到里面声音犹豫了半天不知该不该进去的晏初死死的盯着已然飞到了他面前的碎片,他指尖飞快的结了一个法印却不敢打出去。
若是灵根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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