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万熙早上很早就起来了,精神也不大好。
昨夜一夜都是梦,梦里面的严笙还是胖子,就出现在他和景相宁手挽手的时候,指着他叫他冒牌货。
梦真是毫无逻辑可言,严笙给他的印象其实不是那样的。
他记忆里,严笙曾经的确是实实在在给过他难堪的,却不是这种方式。
他那时候对谁都挺和善,严笙是个胖子,大家都不太喜欢,可他倒是不计较,和严笙站一起的时候,他的优点很容易凸显出来,那让他很有优越感,现在想想他也觉得幼稚,可那时候就挺认真地跟严笙结伴了。
至于说当朋友,严笙这样的人自然是配不上,小男生的虚荣心多重啊,他要转校了,离开临城二中,在别人听起来仿佛是某种晋升,他办了le**ingparty,大伙聚在一起,他自然不想严笙来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天下课后在教室里,有人问他,“你不叫严笙吗?你俩平时关系不是挺好?”
他摆摆手,“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他那种人……我吧,就是看他可怜,怎么可能还真拿他当朋友。”
顿了顿,想起自打让严笙这个灾星送了信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季凛,又加一句:“那胖子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我还怕他来了扫兴,我办个party也不容易,就饶了我吧……”
午后的教室就零零散散四五个人,空旷,调侃的笑声在有限空间被无限放大,他话音未落视线里面就出现了严笙。
那个胖子,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走路还有一点点跛,尽管如此,倒是很快地冲到了他跟前来,直直盯着他的眼。
那一刻真是尴尬极了,他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周围几个人见状都散了,只留下他和严笙对峙在原地。
他前额都在出汗,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最后转身跑了出去。
他那时候庆幸地想,反正他要转校了,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到严笙了。
结果无比讽刺,他再次见到严笙,严笙成为对他生活最大的威胁。
严笙就是他心头一根刺,不除不快,他不能坐以待毙。
洗漱完之后他给景相宁打了个电话,询问严笙所住的医院和病房,景相宁好像很忙,听他说要去看严笙,语气还有些不悦,“你今天不上班?”
“我可以休假,反正探望他也就一会儿。”
“不用去了,他很好,你乖乖去上班。”
他听见景相宁那端翻资料的声音,“你上班了?”
景相宁轻轻“嗯”了一声。
他想了想,“好吧,那等他出院了我再抽空和你一起去看他。”
景相宁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撇下一句“我先忙了”就挂断了电话。
忙音“嘟嘟”地传过来,他脸色沉下去,将手机拿在掌心,想了一会儿,笑了一下。
昨晚他有留意,急救车是市二院的,景相宁现在不在病房,这是个绝佳机会。
他没有再磨蹭,赶紧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市二院距离雍和园不远,他到的时候,导医台的小姑娘才刚上班。
他走过去,问:“你好,我想问一下昨晚有个华庭集团被从电梯救出来的叫做严笙的员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在哪个病房?”
导医小姐面露难色,“我们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床号的。”
他拎着手中的果篮笑着示意,“我是华庭的高管,我是来探望员工的,又不是要害人。”
导医小姐还是有些犹豫,“那你既然是来看自己员工的,怎么会不知道床号呢,你可以问问昨天送他来的人啊。”
陶万熙沉了口气,“我打了电话,可是那边在开会,我下午还有行程,等不了,你就通融一下,告诉我吧。”
导医小姐低头,“这……”
“你看我像坏人啊?”
导医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医院有医院的规矩。”
“我懂,”他也笑,“哪个单位还能没规矩,我们公司也是这样,下了这个让我探望的任务,我要是完不成,也会很难办……”
他顿了顿,手合十,“我和你一样给人干活的,你就通融一下吧?”
导医小姐叹了口气,“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他是营养不良入院的,又不是重症患者,我还能拔了他的氧气管啊?”他笑,再抬手的时候掌心里压了几张红色人民币,就这么压着抵到导医小姐眼底,慢慢松了一角,“拜托了,我看完他还要赶紧回公司,有别的工作呢,我不想为他的事情耽搁了。”
导医小姐脸色微微有些慌,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赶忙用台子上的本子一把压住他的手,停了两秒,“好,你等一下,我帮你查。”
“谢谢!”
他抽出手来,掌心空空。
总有些东西比嘴皮子比人情都好使。
先从导医小姐那里得到床号,他上楼很顺利地找到了病房。
病房居然还是个vip单人间,想必也是景相宁安排的,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好久才传来有气无力的男声。
“进。”
他拎着果篮走进去,严笙刚撑着床坐起身,见到是他,一怔。
他恍若看不到严笙脸上的抵触,走过去将果篮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自顾自在病床一边的椅子坐下来,“你还好吧?昨晚看到你和贺清扬被困在电梯,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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