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不要辣就成，年纪大了吃不了太重口的。”马奎山直接替其他人回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就一份微辣的就成。”
程亦姝点点头，利索地在饼上搁了香肠和里脊。五份鸡蛋饼出锅之后她也不催促，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柯良松用手肘捣了一下马奎山，拿过那份微辣的鸡蛋饼，有些头大的说，“老马啊，你这是要赖账？赶紧付钱去。”
马奎山手忙脚乱地将鸡蛋饼分了出去，从兜里摸出手机，“扫码成吗？晚上出门没带现金。”
程亦姝没料到这是今晚的第一笔生意，想当然地以为这是碰瓷，就等着大爷往地上一躺，哼唧唧地叫着，“今天不给两万我不起。”
她支支吾吾地推拒道，耳朵轻微地抖了一下，“不用了，这个就当是赔偿。我刚刚不是差点撞到您嘛，请你们吃个鸡蛋饼也是应该的。”
“嗐，姑娘你赶紧把二维码拿出来。别跟这臭老头客气，他自己不看路怪得了谁。你见过走着走着，就跑马路中间去的？那不能够。”柯良松咬了口鸡蛋饼，味道一般，但是跟其他家的又不太一样。
食材很新鲜，一口就尝出了与家养的区别，简直就是妖艳贱货的级别。
大爷们热情得很，程亦姝这算是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他们刚刚的架势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阴差阳错地给她带来了客源。
应付完这一批人，程亦姝的摊前清净了不少。她看了一眼微信里新添的联系人，“大爷还是你大爷”的头像是一朵向日葵，欣欣向荣。
程亦姝一撇嘴，抽出一张纸巾吸干了脸上的汗水，琢磨着下次带一个风扇过来。
原来也没那么可怕嘛，至少今天晚上遇到的大爷很可爱。她有点明白爸爸这么做的原因了，这是一场关于胆量的历练，毕竟临走时程正则一本正经地说等她回去就接手家里的部分工作。
合作事项全部交给程亦姝来谈，那自然不能在合作人面前露怯。
程亦姝吭哧吭哧地将剩下的食材搬到五楼，还未用完的面糊放进冰箱里。她翻出手机和收纳盒，仔细计算了一下今天的收益。
不算太好，但是能够卖出二十个已经不错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方德芩人未到电话却先来了。
“你不是说要来捧场吗？”程亦姝理着桌上的零钱，不太乐意地嘟囔着，“我差点撞到一个大爷，关键是，三轮车后的碟片谁贴的啊，太……亮了。”
“大宝儿，妈妈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你看，灯光一照就能把那些不文明开车的人眼睛闪瞎了，是不是很聪明。”方德芩翘着手指，懒洋洋地躺着床上。
“……”
“做生意都这样，总归是要慢慢来的。不要三天两头地往回跑，安心卖鸡蛋饼。我给你投资了两万，你到时候可不能只带着两万回来。”程正则接过电话，又开始念叨起了生意经。
“你怎么晚上七点才出摊？”程正则对程亦姝的行程似乎很了解。
“我……我怕热。”一旦对上了她爸，程亦姝就有点胆怯。
垂耳兔一族通常是昼伏夜行，还胆小怕惊。不说客户们的大嗓门，光是汽车喇叭都能把她一颗小心脏震碎了。
“算了，你看着来吧。我只看结果，”程正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顿了顿，又说，“有什么需要的知会家里一声。”
第二天早上程亦姝收拾好自己，打算去乖乖健身房看上一眼。一周没过去了，她还得兼顾一下自己最主要的事业。
上午健身房内也没什么人，她悄悄地去，又偷偷地走了。许彤只当没看见，也没和老板打招呼，悠哉悠哉地核对客户信息。
程亦姝在书房里列着清单，乖乖健身房和鸡蛋饼的生意都需要规划一下。她向来是个有条理和计划的人，她还有一份隐藏清单，关于鸣山的种植。
向日葵头像闪了一下，跳出了页面。她疑惑地划开手机，“在吗？”两个字溢出了浓浓地中老年气息。
大爷性急地说，“你接不接单，大单子哦。”后面还加了土拨鼠尖叫的表情包。
马奎山喋喋不休地补充道，“我儿子他们工地，不是工人多嘛。我就想给你拉个生意，给他们一个立秋的福利。但不知道你忙不忙。”
程亦姝再不回就要被戳爆屏幕了，她赶紧回了过去，“要多少份？是需要我自己过去吗？”
如果是的话，她多半是会拒绝的。工地太吵了，又热的很，会把兔子晒伤的。
“不用，你做好了，我去拿。”最后定下了150份，程亦姝任劳任怨地钻进车库，开始自己的第一批大单子。
她突然又笑了起来，马奎山大爷真的是很社会了。谁家给工人吃鸡蛋饼，这肯定是小老头自己拉的生意。
她果然是遇到了好人，马奎山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踹了儿子一脚，“听到没有，明天给工人们加个餐，我都订好了。做鸡蛋饼那小姑娘真是不错，有礼貌还懂事。一看，就是家里出事了才不得已女承母业的。”
马奎山脑补了一出，可怜父母一朝破产，女儿无奈艰辛求职，前途坎坷遂摆摊的大戏。
开发商儿子习惯了老头儿的同情心泛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抓住老头儿乱蹬的脚，拿毛巾擦干了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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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破产，女儿沦落街头。大爷脑中有大戏……
梁青旭，“怎么个意思，我不配拥有姓名？”
安排，明儿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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