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挑挑眉：“真的？”
郜寒捡起一只鞋狠狠砸在了段凌的腿上：“你他妈能听懂好赖话吗？”
段凌笑的更开心了，弯下腰帮段凌把鞋子捡回去：“寒哥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只是爱做做梦而已。”
二人的身高和体型都挺接近，除了内裤外，段凌穿他的衬衣正好。下楼的时候郜寒还谨慎地看了段凌一眼，生怕他犯神经非要爬着下去。好在段凌现在没这心情，笑着跟他对视了一眼后，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下楼了。
直到走出楼房，郜寒才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段凌：“段凌，你的眼镜是不是忘我家了？你怎么不戴？”
段凌微微一笑：“我早上看了一眼，被摔碎了。”
郜寒想了想，摘段凌眼镜的时候自己正憋着火呢，下手没轻没重确实可能把人家的眼镜摔了。郜寒在他的眼前挥挥手：“那怎么办？你近视多少度啊，能看见人吗？”
段凌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郜寒的手腕：“我不近视，那只是平光镜。”
郜寒脸色不善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近视你戴眼镜干蛋啊？装他妈什么文化人啊，根本就是个斯文禽兽。”
“不不不，”段凌笑着摇摇手指，“不是装文化人，而是装人。我也觉得自己需要点什么挡住眼里的欲望，不然就跟没有缰绳的野马一样。”
郜寒冷笑一声：“野马？段总太自谦了，应该是野狗才对。”
“寒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段凌笑道。
郜寒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段凌没跟上，郜寒啧了一声回头瞪他：“段凌你又怎么了，站在那等死呢？”
段凌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寒哥，我记得你昨晚说，要是不让我脱层皮，你就不姓郜？也对，按照古时候的规矩，你确实该跟着我姓段才对。段寒……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郜寒简直是气急败坏，大步走过去，伸手就往段凌的腿间抓：“你妈的段凌！老子把你的蛋挤出来！”
段凌微笑着抓住了郜寒的手，手劲还挺大：“消消气寒哥，穿着衣服的时候，咱们还是当个正经人吧。”
郜寒推了他一把：“正经人就跟我走，别他妈再找事了！”
段凌终于消停了，乖乖的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郜寒身后，二人打了车直奔郜寒的新单位而去。
就跟段凌说的那样，有他在，办理离职手续的过程简直太顺了。郜寒他们老总本就是为了抱紧段凌这棵大树，对于财神爷的话当然不敢不听。这样相对于段凌欠了自己两个人情，老总领着郜寒办理手续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枯木逢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公司里的哪尊瘟神请走了呢。
不过离职手续毕竟繁琐，而且出门的时候段凌耽误了一会儿工夫，等到手续完成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中午了。段凌带着郜寒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没找到螺蛳粉的店，只能随便吃了点。吃饱喝足之后，二人才重新打车，去往了原本的单位。
整整一个上午，林风都是心神不宁的。昨晚上失眠的他，在单位里恍惚的身影宛如一个丧尸，连平时相处不好的人也忍不住问了他：你还好吗？
林风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甚至都想着，要不报警算了，还能落个自首的宽大处理。段凌早上不出意外的没来上班，虽然全单位只有林风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家都没多想。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瞎打听那么多。林风不知道这种平稳还能持续多久，等到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是他命丧之时……
林风连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是恍惚的，看到穿着亮马甲的交通辅警都是心里一颤，生怕是来抓自己的。
等他食不知味地吃完饭返回单位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写字楼入口的段凌，登时腿就软了。段凌居然逃出来了！那他还有的活吗？林风战战兢兢地看着段凌，嘴里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下一刻，林风看到了段凌身边一脸不耐烦的郜寒：“段凌你咋又不走了？又犯病了？”
果然，寒哥根本不是段总的对手，明显是又一次被段总反杀了！林风表情绝望地往墙上一靠，天要亡我啊！
郜寒看到了一脸绝望的林风，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是怎么了，冷笑着冲他招招手：“别在墙上蹭了，段凌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滚过来，该上班了。”
上班？林风已经不敢想这事了，应该是别人给他上坟吧？
见到林风，段凌眼中也没什么责怪之意，不过他说的那种感谢当然更不会有，而是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林风说道：“过来，今天下午要开个全员会议，别迟到了。”
说完，段凌就带着郜寒走进了楼内。林风在墙上挣扎了一会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他心想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咬着牙慢慢走进了大楼，抢在电梯关门之前走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郜寒懒得说话，林风不敢说话，段凌在外人面前也装作和往常一样一脸清冷，电梯间内只有嗡嗡的运转声。
林风从没有哪一次，觉得十六层是这么高的距离，他感觉电梯已经往上升了好几年了，怎么还没到？
“叮”的抵达声刚响起来，林风就跟被狼撵了似的冲了出去，真是风一般的速度。段凌噙着一抹笑意看向郜寒：“你们这些爱欺负人的同学，胆子一个个都这么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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