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手机的直播屏幕上，已经有了900多个观众，弹幕上的评论更是滚动个不停。
苏芥伸长脖子朝那些评论看去，刚好看到一条“天哪播主的脸靠近屏幕了我死了”。
苏芥嘴角抽了抽，随便浏览了几条其他的评论——
[ 美颜滤镜笑死我播主颜值赛高 ]
[ 我是颜狗被播主的颜值吸引进来的 ]
[ 播主不仅颜值高还是个土豪她手上戴的表至少十万 ]
[ 你们没注意播主耳骨上那个彩虹文身吗超好看 想知道在哪里文的 ]
[ 我看到了高一数学 看来小妹妹才上高一 ]
[ 播主的字好丑和她的脸差别也太大了吧 ]
[ 我能说她刚刚做的那张数学试卷好像就对了八题吗 ]
……
苏芥挑了几个问题回复：“我耳朵上的文身是在帝都一家店文的，就在莲花胡同30号。我已经上高二了，只是因为基础不好，所以从高一开始学。我的字一直就这样，爱看不看。那张试卷，我能做对八题，已经喜大普奔了，不然我还开什么学习直播。”
苏芥的回答让弹幕又多了好几条——
[ 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遇到如此耿直不做作的博主关注了 ]
[ 讲真博主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光看脸了学习这个标签很冷建议博主改成福利标签 ]
[ 改你妹学习直播怎么了一个才高二的小妹妹你让她去卖肉滚犊子吧 ]
[ 舟舟别听那个死宅男的话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 小妹妹在哪念书 能告知一下校名吗 ]
[ 才高中就文身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
[ 嘴巴这么脏我已经举报了不谢]
……
评论翻完，苏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大家再见，我要去睡觉了。”
说罢，她便关掉了直播。
今晚，她睡了个特别香甜的觉。
第二天，苏芥把昨晚攒的题都拿去问了顾珉。
两个小时后，顾珉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对她说：“剩下的明天再接着讲。”
苏芥当然应允。
接着，她把昨晚那张数学试卷从书包里掏出来，献宝似的铺开，呈在顾珉面前的桌上，然后笑望着他，用手比了个八。
顾珉眉头一挑，“作对八题？”
苏芥拼命点头。
于是顾珉拿起苏芥的试卷从头到尾看了看，露出了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这八题里，足足有六道选择题。这六道选择题都是你做出来的吗？”
苏芥笑容一僵，眼神颇有些心虚，但下一秒又立刻直起身子，理直气壮道：“会懵题也是一种本事！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能一题不漏都算出答案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还要夸夸你，在一张四十六道题的试卷里，竟然连蒙带猜一共做对了八题？”
苏芥神色一喜，问：“那顾老师有没有什么奖励？”
顾珉失笑，无奈问道：“你想要想什么奖励？”
苏芥拿起手机，点进一个界面，然后往顾珉眼前一怼，“奖励我都选好了，这周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五排七座，还好我买的早，座位选得可好了。”
顾珉：……
苏芥收起手机，笑眯眯地凑到顾珉耳边问：“顾老师，我们这周就要约会了，你开心吗？”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顾珉不自在地朝旁边避了避，他伸出手，推开苏芥的头，撇开脸说：“在学校，规矩点。”
苏芥轻哼一声，恶作剧般地捏了捏顾珉的耳垂，“耳朵都红了，顾老师。”
耳朵上传来一阵颤栗，他猛地按住苏芥作弄的手，低哑着声音警告：“苏芥。”
“假正经，”苏芥撇嘴，小声嘀咕，“好像那天在小树林里按住我猛亲的不是你一样。”
苏芥没皮没脸的话让顾珉脸上一片绯红，他快速地收拾着桌上的学习用品，把它们一股脑儿塞进书包后起身就要走。
“喂，你到哪儿去？”苏芥问。
“要上课了，还不走？”
“走走走，你等等我呀，急什么。”
苏芥抱怨了一声，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看到顾珉脸上隐忍而克制的表情。
苏芥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周六。
这天一大早，她就坐上自家的私家车到了顾珉的小区门口。
下了车后，她冲司机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你走吧，我晚上自己回家。”
司机走后，苏芥理了理自己的小裙子，然后哈了一口气，在原地跺了跺脚。
帝都的十二月，已经进入了冬天，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而苏芥为了漂亮，只穿了一件外套和超短裙，腿上薄薄的光腿神器根本无法抵挡入侵的冷意。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顾珉发了条自己已经到了的消息，而此时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二十分钟。
五分钟后，顾珉从家里匆忙跑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在小区门口冻得瑟瑟发抖的苏芥。
“怎么穿这么少？”顾珉沉着脸色问。
苏芥本来还在哈着气，一见到顾珉，连忙放下手，摆出一副从容优雅的姿态，镇定地说：“哦，我觉得一点也不冷。”
顾珉朝苏芥打量了一眼，当看到她的腿时，眉峰狠狠皱了起来，“你竟然没穿裤子？”
苏芥脸上一喜，高兴地在顾珉面前转了一圈。
“我买的光腿神器竟然效果这么逼真吗？回去就给卖家一个五星好评。”
顾珉不懂苏芥说的光腿神器是什么，脱下外套就要往苏芥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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