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秦山掌门依旧不依不饶,“孟掌门,令徒当众行凶,难道不应该给一个说法吗?”
孟瑟起身,斟酌了下,言道,“阿锦打伤令徒是有不对之处,但令徒失手在先,阿锦只是救师心切,才会误伤令徒。这样吧,仙宴之后,令徒就留在君华,由我师弟罗苒亲自医治,所需灵药宝器皆由君华提供,保证还您一个如初的弟子。”
“孟掌门的意思是令徒打伤了人便没有事了?他就不该负责任?”
各门各派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耳听着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宋霆云突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诸位,我来说一句公道话,秦山唐坤有错在先,御锦师侄护师心切,出手重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孟瑟狐疑的望向宋霆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宋霆云顿了下,继续说道,“不如就惩戒其二百戒鞭,以做警示。”
他就知道,这家伙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不等孟瑟开口,君华山上的人先不干了。
何潇向来都是以笑脸待人,眼前却再也笑不出来,“宋长老此言差矣,秦掌门的徒儿欲先伤我师兄在先,御锦师侄只是为救师尊才出手急了些,怎得如此重罚?”
秦掌门一听,更加火冒三丈,“我徒儿是无意失手,并非有意对准孟掌门,怎么能相提并论?”
“令徒是失手,我们御锦师侄也是失手,怎么不能相提并论?”罗苒冷声冷气的说道。
坐在远处的北湾掌门还跟着点了下头,“此言有理。”
孟瑟正要接过来,可身后的三个徒弟也待不住了,抢在了他之前开口。
“御锦师弟他既是救师心切,出手必然会不分轻重,打伤了人是不对,但也不至于惩罚至此。”上官诚难得严肃一回,不管以前他被殷御锦坑过多少回,那都毕竟是自家师兄弟的事,遇上外人,绝对是一致对外。
“师尊,您不要打御锦师弟,要打就打我吧,我抗打。”安七不像上官诚那般能言善辩,但忧心师弟是做不得假的,记得他连糖罐子都忘记护着了。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封涯,此时向着在场各位长辈一一行礼道,“徒儿以为,御锦师弟当惩,罚其面壁思过即可。”
宋霆云本来振振有词,被他们七嘴八舌的乱了阵脚,一时不知该从哪说起。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刻,一道寒光闪过,孟瑟暗道不好,抬手召来青剑,双指拈起,青剑从侧身划过,幻化出无数的剑影,在殷御锦面前竖起一道铜墙铁壁。秦山掌门连殷御锦的边儿都没沾到,就被剑气弹回,倒退了数步。
“秦掌门,对一个小辈出手,恐怕有失身份吧。”青剑回到手中,孟瑟沉声说道,一向温和的眸子变得锐利,气场大开,秦山掌门一时被震慑住,忘记了言语。
其余门派的掌门也纷纷起身,一人一句,压得秦山掌门抬不起头来。他偷偷瞧向西陵的方向,但见宋霆云已经别过了头,明明之前是这人找上自己,用了无数诱人的条件,他才答应让弟子做这种冒险的事,如今这人倒是想撇个干净。无论是君华还是西陵,他谁也惹不起,只能自食苦果。
“阿锦。”
殷御锦收起龙吟剑,双膝跪地,“请师尊责罚。”
孟瑟单手负于身后,沉吟道,“即日起,去思过堂,罚跪三日,期间不准进食。”
“徒儿遵命!”
孟瑟转过头来,对着秦山派安抚道,“秦掌门放心,令徒的伤,君华一定负责医治好,保证令徒的灵脉更胜从前。”
秦掌门叹声气,“但凭孟掌门安排。”
唐坤被人抬了下去,比试依旧进行,几番对战之后,封涯以无人能挡的优势独占鳌头,成了这一届仙宴比试的胜出者。
孟瑟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祝贺和逢迎,心中替大徒弟高兴的同时,也放不下已经前往思过堂的小徒弟。
殷御锦领罚后,便独自去了思过堂,堂门紧紧合上,将他与外面的一切都隔绝起来。
他在堂中跪着,不知不觉的到了深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阵又一阵,殷御锦雷打不动的跪在原地,双目冷凝的看着前方的坛案。
忽然,屋外传来丝丝拉拉的摩擦声,殷御锦偏头望去,就见左边的一扇窗子从外面被拉开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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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长老:我以为两百鞭还是要打的,不打不足以服众。
封涯:雨你无瓜。
上官城:送您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安七:那多疼啊,不,不行!
宋长老:瑟儿,你快管管你这帮徒弟们!
孟瑟:他们说的没错啊←_←
宋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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