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纳贝尔。」
事实证明,人在困到极点的时候,在全是能熏死挪威脊背龙的大蒜味包裹下也能睡着。
「施纳贝尔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
黛博拉在特蕾莎持续低强度的小幅度拍打下打了个激灵,她站起来的同时掀翻了竖起的课本,露出了底下被她涂得已经辨认不出字迹的《今日变形术》。
后面的德拉科叹了口气。
「教授?」她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努力把目光聚焦在奇洛教授的脸上。
但那太难了。
她昨天晚上就不应该翻开那本该死的《诗翁彼豆故事集》,然后和特蕾莎从瑟斯(一个喜欢把失踪的船员变成猪的奇葩女巫)天南海北地扯到她最崇拜的法尔科阿萨伦(第一个阿**格斯)。(当然主要是她一个人在说)
她现在的上下眼皮像涂了弗洛伯毛虫黏液,正以亲密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见鬼,他为什么不躲回自己的办公室,卸下那可笑的大蒜围脖和紫头巾呢!
「我想你不应该在我的课上看其他的书。」奇洛教授用青蛙般鼓起来的眼睛盯着她,慢吞吞地说。
她坐下后,接收到了罗恩投来的一束同情的眼神。
她懊恼地发现左手边的一位旁若无人地在一本魔药书上做笔记,根本不在乎奇洛的存在的样子。
书页上的独活草,都可以填满她的眼眶了。
白皙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像是察觉到黛博拉带着怨气的眼神一样。
布雷斯扎比尼把眼睛从书页上移开,淡淡瞥了她一眼。
他似是回应她的目光,唇角象征性地勾了一下。
这真是不公平!
她举起手撑住左脸颊,愤愤地皱了皱鼻子。
黛博拉手中的羽毛笔颤动了一下。她的胃中突然翻滚过洒满冰渣般的寒意和不适感,她抬头模糊地看见奇洛教授的紫色头巾,像无数个针孔的蜂窝。
她弄断了羽毛笔,墨水在纸上聚起一团小小的湖泊。
「黛博拉。你怎么了?」
「没有,我想只是对这大蒜味的承受到极限了。」
她犹疑不定地向特蕾莎深棕色的眸子笑了笑,纤细的手腕死死压住黑魔法防御课的课本。
像是被某种带着阴暗气息的腐臭液体在身上缓慢地舔舐过,留下脊背发出本能的寒意与瑟缩。这种目光如铁丝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你去哪儿?」
「图书馆。」黛博拉拍了拍身上的校袍使它更加服帖,她向特蕾莎挥了挥手,袍子像一尾溜走的鱼,特蕾莎注视着它消失在拐角。
「嘿,这不是戴维斯的小败类吗?怎么,你不去德姆斯特朗,钻来了霍格沃茨?」
「……让开。请让开。」
「你倒是施几个黑魔法啊?我想看看——你们家不是最 擅长这个吗。」
「…………没有。」
「呵………你的舌头还会念咒吧——没人疼的小可怜?」
她的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特蕾莎伸出手抓住墙壁,苍白的脸颊靠在自己快握出血痕的拳头上。
她的指缝间飘下细小的尘埃,落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发出微弱而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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