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南城熙熙攘攘的街道里人流逐渐冷清。
只有临江区的酒吧一条街,依旧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顾时简,我艹你妈!”玻璃瓶砸碎的清脆爆破音,被沸腾的音乐掩盖。
酒保闻声赶来,一见到闹场的男子,立刻反应过来。赔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劝:“栗少,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场面闹得太难看对我们都不好,您说是不?”
栗冬行陷在沙发里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手依旧揽着姿态妖娆,清瘦俊秀的男O公关。
勾唇冷笑一声,黝黑的眸子里淬着狠厉:“顾时简,分手而已嘛,我栗冬行又不是舔狗,不至于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
“不过,都在这圈子里玩,好聚好散的道理,总不会还让我来教吧?”栗冬行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看好戏的一众人被栗冬行的气势震慑,以为自己走错片场。栗冬行才是甩人的那个,而不是被甩那个。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不发一言。
栗冬行的眼底渐渐被失望淹没:“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狗东西。行,顾时简,这次我栗冬行认栽,你小心千万别落把柄到我手里!”
说完,栗冬行从裤兜里掏出几张钞票,丢给酒保:“损失算我的。”
原本以为小祖宗要大闹‘sean’,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偃旗息鼓。酒保不跪下叫爸爸都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栗冬行的钱。
“栗少,您这就见外了吧。”赶紧朝栗冬行谄媚奉承,捧着钱不敢收起:“您是店里的vip客户,您不高兴让您发泄一下也是本店的职责所在,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栗冬行睨了眼酒保:“哦?照你的意思,我把酒吧砸了,你也不会要我一分钱?”
“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酒保为难地向周边的人求助。
周边的人可都不想引火烧到自己,纷纷别开眼当什么都没看见。
“收着吧,就当给你的小费。”栗冬行冲酒保努努嘴:“我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啊?”酒保惊讶地微微张大嘴,看着栗冬行倔强的身影慢慢走出‘sean’,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失去了一位出手大方的金-主。
“哟,顾少好本事啊,”等栗冬行离开后,凑在一旁吃瓜的人才敢开口:“栗少这回可是伤得不清,居然撂下话头从此以后不再来‘sean’了。”
顾时简缓缓伸手,捏起茶几上的玛格丽特喝了一大口,海盐的粗糙和酸涩在口腔里蔓延。
“顾少……”身娇体软的男O公关乖巧地靠过来,被顾时简面无表情地挡开:“你先走吧。”
“顾少~”男O公关不甘心地瘪瘪嘴,好不容易获得顾时简指名的机会,他本想趁这个机会上位,怎么肯轻易放弃。
顾时简抬眼看向酒保:“开十瓶82年拉斐尔,算在他的业绩上。”
酒保恭敬称是。
看向眼露惊喜的男O公关,顾时简眼底一片薄凉:“现在可以走了?”
虽有不甘,但这十瓶拉斐尔能抵他一周的业绩了,男O公关只得委委屈屈地道了谢,起身扭着小屁股离开。
“顾少,Andy可是新任头牌,床上功夫很是了得,听说带他出台过的人无不捧着重金回来找他。最重要的是人家对你一片痴心,逢人就说最仰慕顾少你哦。”
“仰慕我?他是用嘴巴仰慕我呢。”顾时简嘲讽道。
那人悻悻闭嘴,一个男O公关,给钱就能上的□□玩意儿,还真能走心谈感情呢?
“其实吧,我觉得栗少是真不错。”另一人摸着下巴回味:“虽然是个Beta,腰细腿长,模样俊美,可一点不比Omega差。而且人家可是正经的拓霖太子爷,跟顾少家世也相当。看得出来,栗少对顾少您是动了真心的,他自从跟您谈了以后,可没单独来‘sean’花天酒地过。”
‘砰——’顾时简将酒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淡蓝色的酒液在酒杯里晃动了下,几滴飞溅而出。
众人立刻噤声,不敢再多发一言。
顾时简冷着脸从沙发上起身,冷漠的眸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一言不发地抬腿走出酒吧。
“嘭——”就在街口,一声枪响撕破了这个夜晚所有的躁动和虚伪。
短暂的宁静后,有人高呼:“杀人了!杀人了!”
————
手机的‘嗡嗡’震动声搅人清梦,栗冬行睁开眼,在心底咒骂了声,伸出手在床头摸索。
“沈珏,你怎么还没到?你难道不知道艺术史的老头最爱点名?”
电话那头的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栗冬行头晕脑胀:“谁TM是沈珏,你打错电话了。”
说完,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没过几秒,电话再次震动起来。
“我艹,还有完没完了!”栗冬行抓起电话,再次接起。
“沈珏沈珏,刚才我打错电话了。你怎么还没到?艺术史的老头最爱点名你忘了吗?”似曾相识的开场白。
“你到底是谁啊?都说了我不是沈珏!”栗冬行怒不可遏地朝电话那头吼。
电话那头的聒噪男音终于消停了下:“这就是沈珏的电话啊,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沈珏的电话会在你手上?”
栗冬行懒得跟那人再废话,挂断电话丢向床头柜。
手机擦过床头柜,扑通一声摔在地板上。
不对,他喜欢光脚走路,总是会在地板上铺厚厚一层软绵绵的地毯。这醇厚的实木声,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提溜转了圈,这不是他的房间。
猛地从床上跃起,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颜料味。比起他自己的两米席梦思,这张床显得狭窄又硬实,也不知他是怎么在这上面睡过去的。
白色窗帘,简单的家具已经把狭小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栗冬行的脚趾缩了缩。
四处张望了会儿,房间里明显没有第二个人。
这里是谁的房间,他又怎么会在这里?昨晚从‘sean’离开后,明明记得他直接开车走了,可没喝断片。
再多的疑问抵不过一阵尿意,栗冬行打开浴室门,准备先解决生理需求。
经过镜子前,匆匆扫了眼后差点没把栗冬行吓尿在裤子里。
镜子里的男人是谁?!
手撑在洗手台上,栗冬行将整张脸怼在镜子前,左看看右摸摸。不可否认,镜子里的男人长得十分漂亮,可那不是他栗冬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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