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了。”
“不客气，接下来几天我会负责您母亲的所有事情，我姓陆。”对方取下口罩，笑容温和。
寒岳不顺眼了，这个人的笑容怎么和那个姓李的有点像？
乐珍珍千感万谢，又加了对方微信好友，才坐在门口等待。
没一会，乐琇云被退出来，她的脸色很不好，头上裹了一圈圈的纱布。
到了病房门口，护士将乐琇云交接给陈晓雨，这才离开。
“乐小姐，今天不要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手机注意24小时开机，有事情随时找你。”
“我能在呆会吗？”乐珍珍动了动嘴唇。
陈晓雨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轻声道：“半小时，你妈妈还要休息。”
“嗯。”
寒岳很奇怪，凡人好像非常难过，因为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吗？
他凑了过去。
乐珍珍将他抱在了怀里，一句话没说，仔仔细细看着床上躺着这人。
在这里，她也只有看到乐琇云才会感觉这不是黑白文字构筑的世界。
所有的关心和情感不是假的，还有这个长相，怎么就那么像自己的妈妈，那个已经死去的，她无能为力的妈妈。
现在相似的事情再次摆在了面前，但凡有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在乐珍珍看不到的角度，寒岳掌心探出的一个金色的光点落到乐琇云放在棉被外的手心处。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和那些专门作恶的魔族不同，他天生就是魔族，体内气息比正儿八经的修士都要纯正，是真正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成。
这个凡人的世界虽然灵气斑驳，但也不是没有，寒岳再一次庆幸自己的种族，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修炼成果。
床上躺着的这个凡人……身体倒没什么，只是灵海一片晦涩，只有一丝气息保存，怪不得躺在床上起不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
乐珍珍看着床上的乐琇云，她眼眸中是他从没见过的期许，那强烈的愿望好像不用说便随时准备冲破心扉。
寒岳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这声音是他修炼成人形后绝对听不到的声音。
他有些意识，如果自己真的出手，他们两之间的某些东西便会有所改变。
他已经活了上万年，不是什么不知道，有了这份因果，以后……
咬了咬后压槽，过多的纠结，体内气息也不稳定起来。
不管了，这是他的凡人，无论会有什么事情，他来承受就好。
下定了决心，一丝细如头发丝的光芒缓缓从他爪心过渡到那凡人体内，寒岳轻轻闭上眼睛，有点怀念从前体内灵气用不完的时候。
猛地，他趴在了她的腿上，粗粗的喘着气。
乐珍珍差距到了他的动静，疑惑抱起他，却发现他好似非常疲惫。
“困了吗？”
寒岳只抬起眼皮斜睨她一眼便沉沉睡去。
她解开扣子，把他裹在了外套里，刚弄好，陈晓雨就走了进来。
“乐小姐，时间到了。”她声音极轻。
乐珍珍点了点头站起来，看着陈晓雨认真道：“麻烦您了。”
“应该的，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不迟。”她脸上都是和煦的笑容，乐珍珍很放心。
临走的时候，舍不得看了乐琇云一眼，却发现她气色好像恢复不少，整个人跟睡着没什么两样。
眨了眨眼睛，陈晓雨关上了门。
她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回家。
陈晓雨关上了门，轻轻叹口气，等转过头去查看乐琇云，也意外的发现她的气色非常好，心中惊喜大过疑惑，查看了各项指标，确认都正常，心才放下。
乐珍珍带着寒岳回家，一路上他都在副驾睡的昏天黑地。
到了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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