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离开了,我叹了一口气,决定自己开车回去。
*
客厅的灯打开时,我有些不适应地遮了遮眼睛。
“怎么不开灯?”男人也有些诧异,随后走了过来,可能是见我的脸色不太对,他坐在我身边,声音放低,“怎么了?”
我瞟了他一眼,他猜测道:“电影拍得不顺利?”
我垂下眼,有些恹恹的。
“跟我说说。”他耐心道。我伸过手,把他的手抓过来和我的贴在一起,比了比,又摸了摸他掌心,摸到一点薄茧。
“崇哥说我淘米洗菜时不像个十几岁的贫困学生,倒像个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小少爷……”
“噗……”
就算老男人及时收住,我也听到他笑了!原本低落的情绪顿时化为不满,我瞪着他,“你笑什么!”
老男人摇摇头,“没什么,老于说得也没错啊,你本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说着,像是要实例举证一般,他还摸了摸我的手背和手指,调侃道:“白白嫩嫩,一点活都没做过呢!”说完,他还亲了亲淡粉色的指尖。
我把腿搁到了老男人的身上,嘟囔道:“淘米洗菜不都是那样做吗?这能有什么区别?难不成我要找个餐馆洗几天盘子体验体验?”
他耐心听着我的抱怨,等我说完之后,他把我从沙发上扯了起来,“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淘米洗菜的。”
不到半个小时,有人送货上门,送了一袋米和一些菜。我被老男人拉去厨房,对着这一堆东西,他笑着看我,“开始吧。”
见他一本正经真要“考察”,我只得走到台前开始处理。
电饭煲里放米、接水、搅拌,我还没倒水,旁观的那个男人就再一次笑了起来。
我有些羞恼,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老男人也不回答,他放下环抱在前的双臂,走到我身后,半圈住我的同时,和我一起淘起米来。
“你是淘米又不是玩水,淘米的同时,你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杂质……”
淘完米之后,老男人又带着我一起洗菜、择菜。
“有些菜会带一点泥土,有些菜的根部是要去掉的,叶子有点黄的也可以摘掉。洗菜的同时,根据不同的做菜方法,也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洗菜的水里,男人的手指灵活无比,一边熟练地处理那些叶子、茎秆,一边在我耳边娓娓道来。
我盯着看了一会,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他,随后把自己的手指穿插入他的手指之中。
“又是洗又是切又是下锅的,我感觉做饭有好多流程,你为什么会有耐心做这些事呢?”
他在水下的手指也勾了勾我的,“想到有个人在眼巴巴地等着吃,我便不觉得做饭是一件繁琐的事。”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
站在我身后的人愣了一下,我扭过头,亲了一口他的脖子,坏笑道:“你什么时候给老公来个裸体围裙?”
刚刚还深情温馨的气氛一下就被我搞得不正经,老男人斜睨了我一眼,在水里按住我的手,陡然贴紧我的后背,把我完完全全困在了臂弯方寸之间。
他伏在我颈边,“到底谁是老公?”
这种“枪抵后面”的明晃晃威胁让我撇了撇嘴。
这个老家伙就是这一点不好,口头便宜一点都不让步。就算都是公的、就算他比我老,平时我都喊了他那么多声“老公”,偶尔角色调换让我玩一下怎么啦?
我也是有男性尊严的人!
“别人发在ins上的老公身材好又英俊,而且还穿围裙**心早餐,你也不学学人家!亏我还主动穿丁/字裤……”
我说了一堆又偷偷去瞥他,见他一副八方不动的样子,我转而道:“真小气,你要是心甘情愿叫我声老公,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给你。”
老男人看着我,也学着我的语气:“你要是愿意当我老婆给我生个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老家伙,是看我不能生打趣我还是拐着弯说“没门”呢?
我还要再说什么时,他在水下又拨了拨我的手指,转而道:“你可以试着体会一下想要为一个人做饭的那种心境,当然,实在不想做饭,可以想点别的。”
何嘉彦与黎栋虽说是兄弟,但他们的父母是半路夫妻,彼此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父母车祸去世后,两人相依为命,黎栋在工地上赚的钱都用来供何嘉彦读书,何嘉彦当然也想为这个兄长做所有他能做的事。
我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
表演的方式有几种,一般可以先自己预设一个角色的模板,然后像穿衣服一般,慢慢把自己往这个角色中套进去。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共情能力,有时候,没有经历或体验过的东西,再瑰丽的想象,描绘出的模板也总会少了些什么。
想为一个人做饭的心情,我没有经历过,但想为一个人做一些事的心情……
“看来你想得差不多了……”
老男人把手从洗菜的水里伸出来,扯了张擦手巾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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