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那小姑娘姓什么？”
周鹭微笑：
“她说她叫杨晓青，是小伍的同班同学。”
张楠的脸色变得很古怪，最后啧了一声：
“让她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张楠花了十五分钟刷牙洗脸又洗了个战斗澡，把自己收拾的能见人了，从床尾一堆衣服里扒拉出一件黑T恤和一条牛仔裤穿好，下楼。
杨晓青的状态也不太好，她虽然被笼罩在清晨的阳光下，看上去却有些萎靡，披散着头发缩在卡座里发愣，直到张楠在她对面坐下才回魂。
张楠装不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问：
“找我什么事？”
杨晓青的视线对上张楠，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像一只红眼兔子狠狠盯着张楠，仿佛打算用眼神刺穿他一般。
张楠莫名其妙：
“干什么啊？”
杨晓青偏过头，愤恨地吸了几口气，之后，伸手拽出藏在身后的背包，唰的一下拉开拉链，从里面掏了一堆东西，奋力摔到俩人面前的桌子上。
张楠低头一看，立即变了脸色。他把那沓东西收拢到一起，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这些竟然全部是偷拍他和伍敬扬的照片，像素高低和距离远近都不一样，有些是他和伍敬扬俩人靠在一起吃饭，他的胳膊搭在敬扬的肩膀上揽着他，有些是他们在KK的角落里贴面耳语，五颜六色的灯光能清楚地照出他们的脸，敬扬还穿着KK的制服，有些是他俩前后脚从KK的楼梯上往下走。
所有的照片尺度都不算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亲密，而且数量太多了，硬要往亲戚朋友的方向上扯的话相当牵强。
张楠冷着脸，刚准备放下照片，眼尾不经意间一扫，顿时脸色大变，他重新把照片举到近前，看清了右下角的Logo。
张楠捏着照片瞪杨晓青，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
杨晓青怒气腾腾地站起身，冲着张楠尖刻地叫道：
“你还有脸问？伍敬扬彻底毁了！这些全是从我们学校论坛下载的，现在全校师生没人不相信他自甘堕落被人包养！你这个浑蛋！”
张楠懒得跟杨晓青计较，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他马上掏出手机给伍敬扬打电话，却一直提示关机。
张楠把手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心烦意乱地抓着头发踱了几个来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杨晓青噙着眼泪，哽咽道：
“上个星期天的晚上，校园网最热闹的时候，学校反应再快也来不及，帖子删掉了，照片在微信群里传的到处都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看到以后赶紧给敬扬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敬扬从周一开始就没再来学校，我各种途径都找不到他，只能来这里找你。”
上个星期天，不就是搬家那天？
张楠转头问周鹭：
“今天周几？”
周鹭安静地冲他比了个四。
张楠想了想，对杨晓青说：
“我去找他，你先走吧。”
张楠刚一抬脚，杨晓青就反应迅速地抓住了张楠的小臂，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
“……包养。”
张楠嗤笑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就向外走去，杨晓青被他的动作带的一晃，站稳后又不甘心地嚷道：
“那别的呢？”
张楠停下脚步，回头朝她轻蔑地一笑：
“别的也不关你的事，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不过其他的就不需要你掺和了，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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