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算什么?!
一只想抛弃就能抛弃的宠物?
贺延川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遮住脸,泪水从指缝滑落,对着空气质问道:“凭什么……凭什么……李堇诚你告诉我凭什么啊……”
在一起十多年,是真实存在,不是个笑话啊。
不要离开我的生活,不要,不要……
王苡看着难受,一时站在原地僵硬,半晌刚准备动身前进一步,贺延川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裤脚。
被泪水打湿的视线模糊着,贺延川用最大的力气拽紧王苡,用卑微的声音祈求着: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李堇诚。”
“……”
是个活生生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都会掉眼泪,王苡仰头憋回眼泪,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赢了,虽然李堇诚会骂死我,但无所谓,反正姐被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完,王苡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伤心得像被抢了心爱玩具满腹委屈的孩子的贺延川,轻轻关上了门。
王苡想到了她毕业时,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发的誓:“……我将用毕生捍卫法律的尊严。”
可是门里的那个男人,在法律上却永远不能正大光明。
“老天爷……不要让我对法律失望啊。”
王苡走后,贺延川躺在地上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在醒来时,全身冰冷僵硬,动一动都困难。
没有旁人帮助,贺延川只好自已咬牙忍耐着站起身,进了浴室。
天气已经到了初冬,贺延川披了件衣服从浴室出来,坐在床边打开抽屉,抽屉里两个戒指盒,贺延川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对戒指。
在李堇诚办公室的抽屉里,贺延川发现了本来以为丢失的戒指。
但戒指找回来,人却回不来了。
贺延川轻笑一声,取出戒指给自已戴上,在灯光下直勾勾望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李堇诚,你想让我在失去你的生活里继续活下去,费了多少苦心啊。”
李堇诚做事前,都会把后路都想好,对贺延川更是煞费苦心的铺路。
小说出版也好,戒指也好,抹去自已痕迹也好,都是李堇诚在为贺延川未来能好好活,而做铺垫。
但是李堇诚忘了,贺延川曾说过:李堇诚,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灯光……好刺眼。
贺延川关了灯,平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闭上眼。
“贺延川!!!”
是谁在叫他……
“不要……不要,李堇诚你给我松开!!”
他的声音为什么会在抖。
“贺延川,我让你在家乖乖等我,为什么不听话?”
“我错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来我也不会为了保护你死了!!”
“不,不是这样的……”
“都是你的错!”
“不是!!!”
贺延川猛地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贺延川下床去洗把冷水脸,却没勇气去看镜子里自已的模样,不用想,肯定狼狈又邋遢。
又一天的清晨来了,贺延川站在窗台边,脸上被冷风刮得有些生疼。
李堇诚在那边,会不会冷啊。
就套个薄薄的白大褂,肯定抗不过寒冬的。
白大褂。
那天医闹时,李堇诚对他说:算了,他们也是为家人着想。
说:将心比心,乖。
以前同旁人说话都是最多一句话的李堇诚,为了所谓的医生信仰,饶过了对他出言不逊,妄图动手的病人家属。
可是,他们却亮出了利刃,刺向李堇诚毫无戒心,柔软的一颗心。
一刀接着一刀,捅红了眼。
最后,笑着结束了李堇诚的生命。
畜生。
猪狗不如的家伙。
贺延川突然不自觉的朝厨房走去,厨房里各式各样的刀具,贺延川随意的拿过一把水果刀,在手上掂量掂量。
刀面上,映照出贺延川平静的脸。
试了下刀刃,很锋利,是贺延川要的效果。
转身回到卧室,贺延川披上李堇诚的大衣,鼻尖萦绕着属于李堇诚的松木香味,内心十分平静,他踱步来到玄关处穿好鞋子。
把水果刀塞到怀里,贺延川打开了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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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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