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生无话可说的男生慢慢说道：“所以直接去抢别人的就是最容易的。”
“可其他人也不都是傻子啊。”女生不赞同的摇摇头。
杨曦看着面前的餐盘：“的确，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可只要逮到一个就足够她可以花销不少时间了。”
谢笑笑想想杨曦说的话语：“你这样的说法就好像是亲眼瞧见一样。”
杨曦笑了：“我没有亲眼看到过，因为……”那个亲身经历的人已经死了。
谢笑笑等待杨曦继续说下去，可杨曦却不想说了，似乎是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停顿了良久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瞧着杨曦有些不太好的神情，谢笑笑以为戳中了对方的伤心事便转移了话题：“你当初是故意的吗？”戳穿莫娇娇的身份？
“就是别人问起的时候随便说了一句。”杨曦回答：“我当初不知道她给自己弄了一个富家小姐的身份。不过自从那以后，她就到处开始说了……”
“那……”你没有解释吗？
“懒的解释。”
谢笑笑忍不住问：“为什么，这种事情你要是不解释那事情会越传越凶。”
“没有用的。”杨曦摇摇头：“谣言一旦产生就无法遏制，而且那么多张嘴巴你需要解释多少遍？被女生偶尔送个东西就是包养，和某个男生关系好一点就是同性恋，老师关照我就是偏心我年纪小……随便一举一动都可以被描绘成不好的事情，能怎么解释？”
靠在软垫上的谢笑笑沉默了，毕竟其中有部分她在莫娇娇嘴巴中都听过，但她没想到这些都是对方传的。
“也许有的不是她传的，但起因是她。”杨曦抿了一口水：“所以你还觉得她无辜吗？”
谢笑笑沉默了。
良久，谢笑笑看向桌子上的餐盘，食物的香气已经全部消耗殆尽，房间里面指留下浅浅的余香，那似乎是百合花的味道。循着味道看过去，女生才发现在男生的身后又放着一支百合花——刚才都没有发现。
那独苗的花朵安静的呆在白色的窄口瓶中，淡淡的香味静静发散，谢笑笑的视线从花转移到人：“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离她远一点。”杨曦回答。
谢笑笑抿了抿双唇，这个话陆雫恩也说过。
“她下学期不是要换班了吗？少接触一点对你是最好的选择。”杨曦说着想到了一件事：“你知道莫娇娇和你一样是从外省来的对吧？”
“嗯。”女生点点头，就是因为这一点当初彼此才那么亲切。
“知道是为什么吗？”
谢笑笑摇摇头。
“是为了躲债。”杨曦说。
“不是，不是房子都卖了吗？”想到刚刚杨曦说的事情，谢笑笑错愕的问。
男生摇摇头：“没有还完。赌债没有，但从亲戚那边借来的钱一分都没有还。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回老家，因为一旦回去估摸着没什么好下场。”
杨曦这么一说，谢笑笑就想起去年莫娇娇告诉自己过年很无聊的话语，她当时还有几分奇怪，毕竟她过年可是每天都在走亲戚忙都忙不过，不是在这家吃饭就是那家，要不就是别人到自己家来吃饭，好不热闹，可莫娇娇却说没什么地方可去。
最开始谢笑笑还以为是因为莫娇娇全家不想回老家才这样，原来是根本回不去。
“既然是亲戚借的钱，总会还清的，毕竟大家也没收多少利息。”
想到自己曾经的调查结果，杨曦摇摇头：“他们就没打算还钱。”
当初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求大家帮帮忙，有一个善良的亲戚直接把房子都抵押了帮他们度过难关，没想到……对方翻脸翻得如此之快，一旦没有了来自赌场的威胁，面对亲戚，曾经怕得要命的弱犬就露出了凶狠的爪牙……
“我没有借过。”
“还不起。”
“要不你就杀了我好了。”
赖皮的嘴脸在眼泪后显现。
想到那个被银行赶出家门甚至还妻离子散的男人，杨曦放下了茶杯，对方在寻找多年后终于找到了莫娇娇，可那个时候莫娇娇的父亲早就身亡了，没有人对此负责……莫娇娇更不愿意，她直接拒绝承认发生过的一切。情急之下的男人拿起了刀子冲进她家，没想到……却伤到了无辜……而那个无辜……
杨曦眼神暗了暗，是谢笑笑的父亲。
其实，杨曦一直在想，要不是谢笑笑的父亲死得那么早，就算莫娇娇有什么坏心思都可能没办法施展，毕竟谢笑笑虽然是个傻白甜，但她父亲可不是，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而谢爸爸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救下的人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白眼狼。
在谢爸爸死后没多久，莫娇娇就开始对继承了不少财产的谢笑笑动心思了……
“杨曦啊。”
“嗯？”
“我……我们走吧，我想起等会还要去工作呢。”谢笑笑欲言又止后转换了话题，对于莫娇娇，有些东西，别人看不清，而自己，现在也看不清了。
“嗯。”
结完帐，谢笑笑带着杨曦去了一个新的打工地点，那是一家卖点心的铺子，是谢爸爸的朋友开的，刚好要招临时工和小时工，谢爸爸便把自己女儿和杨曦介绍过去了。
至于原因，是因为大冷天的，谢笑笑不太想让杨曦在外面吹风，而谢爸爸则是想让女儿能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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