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近乎无波澜地过去了，除了今日痴这个号从八八六十四换到了分帮七七四十九之外，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卫羽飞还是会偶尔上麦指挥，李君莫请来的指挥水平非常不错，卫羽飞游戏经验丰富，外加上苍云被削了盾舞推人，浩气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渐渐习惯，局面重新占优。
李君莫号称要忙到圣诞，其实是圣诞前，大概22、3号就没有时差的事了。虽然还有国内的结算要做，毕竟都是做熟了的，不会太忙。
于是面基便提上了日程。
看看日历，李君莫表示：“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明天周三，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要上班吧？”
“就算是做牛做马的老总，也是有年假的！”李君莫非常坚持，“现在剩下的都是照着去年的报表填数字，如果还需要我那他们也太没用了。”
卫羽飞也看了看日历，硕大一个“24”挂在上面。他微微一笑：“明天的话……在哪儿见面呢？”
以他对李君莫的了解，对方肯定没意识到明天是什么日子，什么订餐定位买票完全都没打算过。他带着笑意眯着眼，似乎能看到李君莫满脸紧张地到处找饭店的囧状。
李君莫还真没想过面基地点这个问题——准确地说，他是刚结束忙碌状态急着面基就提出来了，其实根本没指望卫羽飞能马上同意。这一听他同意了立刻大喜过望：“这……三环平江大厦楼下？或者四环江南花园附近？”
卫羽飞打了个响指：“你公司和你家？果然是土豪。”
“其余地方我也不熟……”李君莫有些羞愧，“你知道的，我也是个死宅。”
“也这个字可以去掉的。”
“这个字很重要！”也字代表了两人的相同点，代表了两人的默契。
“……好吧，所以另一位死宅，明天是去你公司还是你家呢？”
“我家附近我只熟悉外卖，不然就平江大厦附近的商贸中心吧，我记得那附近有几家酒店。”李君莫说，打算明天上午去公司问一下哪家比较好尤其适合两个人约会……
“你请客，你说了算。”
直到两人敲定见面时间地点，卫羽飞都有种恍惚感。
真的要……见面吗？
打开衣柜，属于自己那一半依然放得很满，却是很久没怎么动过了。抽出一件以前最爱穿的衬衫，空空荡荡的，里面恨不得能塞下两个自己。房间里只有电脑旁的台灯发出柔和白光，照得镜子里的他惨白如鬼。
看看时间，好在这个城市夜生活丰富，现在出去买还来得及。
卫羽飞没有上帝视角，即使他自以为很了解李君莫，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城市的不远处，有个完全没想到要预定酒店饭店电影院的二货，在翻遍衣柜后，做了和他一样的事。
其实这样的行为显然是失败的，因为第二天的圣诞夜下午，两个穿着辛苦逛了一晚上的街才买到的大衣的人，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脑中都只有两个字。
——好瘦。
尽管都是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认出的对方，却都不敢上前对个“尘归尘土归土浩气都是二百五”的暗号，仿佛多走一步靠近一点，就会被对方看到自己眼底涌上的不明液体。
远远互看了很久，两人中更瘦一些但自我定位是攻的李君莫终于想起自己是主动约约约的一方，缓缓走过来：“羽飞。”
没有任何对暗号的步骤，没有电话确认。尽管没见过照片没要过资料也没说过穿着特点，却毫无疑问地确认，就是这个人。
卫羽飞点了点头，看了李君莫一会儿，微微笑了。
“久闻莫老板是真高富帅，一直都只体会到富字，今天总算是亲见高帅二字了。”
他虽然苍白消瘦，这一笑却让整个人都生动起来，李君莫看得有些呆，“你比较好看”几个字脱口而出。
“好了我们别互相夸了，情缘缘我们先去吃饭吧。”卫羽飞并不想成为路人的观赏对象，拉着李君莫离开人来人往的商贸中心门口。
被他抓住手腕的李君莫进入僵直状态，同手同脚跟着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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