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丛林里探险,什么可能都有,甚至你想不到的。
土方十四郎点背,遇到了最糟糕的,
他和探险队走散了。
他爬上树,一身墨绿迷彩服隐在枝叶间作掩护。他身上所有的装备全跟着大部卝队不见了,现在手头上比较靠谱的,只有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刀。那刀子就装在牛皮袋里,是鳄鱼皮缠的刀柄,十五厘米长两厘米宽的刀面锋利且时刻泛着古铜色的光。
那是一把十足部落风味的武卝器,上次去非洲草原时一个部族姑娘赠的,他颠在手里觉得合适就收下了,结果差一点回不来。
姑娘没事不会白白送你东西,人家那是向你求爱。
可惜了,他当时一门心思全在这把刀用得称不称心上。等到姑娘一家老小伙同整个部落抓他强入洞房,土方十四郎才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那是部落酋长的女儿,不是闹着玩的,好在最后还是逃出来了,完完整整一个人,没失身。
丛林里刚刚结束一场暴雨,他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繁密的枝叶仍然挡不住刚才的雨势,把他淋成了落汤鸡。迷彩服湿卝漉卝漉黏在身上,极其不舒服。
土方十四郎很清楚,必须抓紧时间找到探险队,否则死在丛林里是早晚的事。
他往更高更安全的枝干爬,远离地面可以避开一些走兽。他身上还有一包烟和打火机。他把打火机掏出来,打了几下火,橙黄的火苗直直的,丛林里没有风,每一粒空气都含卝着水分。
显然,点火起烟来通知探险队自己的方位是不可能了。
土方十四郎将额头上粘腻的刘海往后捋,丛林里的枝干交错着,他从这一棵攀到另一棵。
他有些渴,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低头往下看,潮卝湿的丛林地表到处都是散落的树叶,黑压压的,腐朽的味道。他站着的这个地方,离地至少有六米。他还需要往更高点的地方爬,如果有豹子发现了他,跃上六米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得先找点水喝,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找到点果腹的果子以补充体力。
他深吸口气,接着往上爬,大约又往上爬了三米,累得不想动了,随手就摘一片叶子舔卝起来。
刚下过雨,叶片上还沾着满当当的雨珠子。他这回不打算摘了,一动叶子上的水珠子就没了。只能抓着树干,小心地把额头靠过去,一片一片碧绿的叶子被舌卝头小心翼翼点舔过去。
蠢是蠢了点,反正没人看得见,土方十四郎这么想。
叶子上有种诱人的清新味道,他喝了个饱,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多舔卝了几下。
解了渴就开始加倍的觉得饿,土方十四郎寻思着,要吃到果子还得再往上。他抬头向上看了看,打算目测下距离先。
结果,冷不丁对上一双眼。
红色的瞳孔,藏在绿叶的掩映间,闪烁着探究戒备的光。
就在离他头顶十米多高的地方。
土方十四郎的眼睛眨了眨,那红色的瞳子闭上,一团白影在枝叶后晃了一下,不见了。
他舒了口气,一颗倏地往上窜的心安下来。
瞧他看见了什么?如果不是新物种,那大概就是只得了白化病的可怜猿猴。
他甩了甩头往上抓卝住了一根枝干,脚一蹬,正打算爬上去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土方十四郎想,他卝妈完了,如果是新物种,还是个肉食性的,难保不会吃卝人,盯着老卝子看不会是寻思着找机会下手吧?
他脊背一阵哆嗦,迅速靠回树干,手也摸上了腰间的短刀,眯起来的烟蓝眼细细地在周围扫了一圈。
远远地风声传到耳朵里,像是有什么物体急速滑过空气。
土方十四郎全身戒备,眼睛不敢多眨一下,背部紧紧卝贴向树干。
耳边的风声由远及近,突然从斜后方滑过来,土方十四郎来不及扭头,那阵风倏地擦过耳朵刮向他对面二十米远的另一棵高大的树上。
远远地,土方十四郎瞧得半真半假。
那阵风化成一团白影,蹲在对面,红色的瞳仁直直盯住他,从一身白毛里探出来的爪子还抓着一条藤蔓。
土方十四郎憋不住了,眼睛涩得难受,忍不住眨了下眼。
操!成卝人卝大小的一只猿?
他不确定,因为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大致是个灵长类。
他也是个灵长类,不过高级了些。
对方显然对他挺感兴趣,蹲在二十米的对面目光炯炯地盯了一会儿,仿佛不满足,晃着藤条又荡近了五米。
土方十四郎看着它一点点逼近,无法淡定。
这他卝妈什么节奏?
他一下抽卝出腰间的短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一旦形势不利就一刀刺过去,总之有备无患。
现在那团白影子就离他十米,他攥紧手心的短刀,看得仔细。
这回可好笑,敢情还是只白卷毛的猿,除了那抓着藤条的颜色和白毛不协调的爪子,全身甚至连脸都藏在一身卷得惊天动地的白毛里。
对面的白毛猿瞧出来他拒人千里,敢靠近就进攻的状态。
一双红瞳死死盯住他,从最初的好奇慢慢烧起一团火,生气了。
突然就站起来,张着嘴发出一阵低沉的长啸,一下子惊飞了歇在丛林里的鸟。
那声音惊心动魄,整个丛林都被硬生生吵醒了。
远处紧接着有轰隆隆的声音快速地靠近,土方十四郎有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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