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的一面残墙下,五米开外的地方刚刚炸开了花。一颗落地后的手卝榴卝弹所产生的威力还算勉强,至少威胁不到墙根下的土方十四郎。
男人手中的单反相机经过改装,枪托一样的底架牢牢地捆在右手上,他半眯了一眼盯住400mm镜头,那架势十足像个蛰伏的狙击手。
尘土窸窸窣窣地往下落,他无暇顾及,不要命地探出大半个身卝子调了焦距。前方三十米处的交火异常激烈,一个男人灰头土脸地在枪林弹雨里突然侧头朝着他的方向咧了咧嘴角。
“宝贝,快跑!”
土方十四郎将眼睛稍稍撤离镜头一点,跟着男人的口型脸色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耳边一阵巨响。大概又有炸卝弹,只是这一次离得他更近了,爆卝炸所带起的冲击波将他整个人撞向残墙。
轰的一声,墙倒了,整个人被埋进砖块堆里。
他咒骂一句,第一时间护住手里的单反。这种事他有经验,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脊背上有些疼,倒下的砖块砸的,但是意识很清卝醒。头部并没有受伤,因为带着军用安全帽。他几乎半趴着,感觉背上的重量沉甸甸。
耳边的炮火声还在继续,不断有新的重压加诸在他身上。只是无论如何,这比穿着防弹衣然而暴卝露在枪林弹雨里要来得强。
土方十四郎静待着不动,一边懊恼着没有及时在流弹炸过来时按下快门,一边冷静地等待救援。
大概过了半小时,四周安静了。
背上的重压在一点点地减半,有个声音隔着凌卝乱的砖块从他头顶上方传过来。
“老卝子真是受够了!你他卝妈能试着一次乖乖听话躲远点吗?”
坂田银时泄愤似地将砖块抛出去老远,骂骂咧咧地半蹲在砖块堆旁一手刨一手抛,那感觉挖坟似的,很压抑。
终于从缝隙里看见了黑发男人的军装迷彩服,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土方十四郎动了动,被拉出来,整个人都轻卝松了。
“你就不能穿得跟普通战地记者一样吗?非要弄一身战斗服给自己招子弹。”坂田银时凑近了撩卝起男人的上衣检卝查他的身卝体,背上砸出了点淤青,所幸不是很严重的伤。
土方十四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他,“你他卝妈要是杀起人来,战地记者跟敌军有区别吗?”
“实际意义上没有区别,要能成功绑卝架了战地记者还能额外勒索上一笔钱。”坂田银时想了想,决定如实坦白。眼睛看着男人抿直的唇线,忍不住低头去咬他的唇尖。“所以我说宝贝,要是哪天你不幸
给绑了就得在关键时刻闭上你这张不可爱的臭嘴。”
土方十四郎偏头避开他的纠缠,冷哼,“你他卝妈倒是重口味,臭你也下得去嘴。”
“没办法,对口味。”坂田银时笑着耸肩,没心没肺的。
男人不理,看了眼四周,问,“解决了?”
“二十八个。”坂田银时扔给他一把枪,刚从敌对方身上摸来的,扔给男人时已经事先擦掉了上面的血迹。
土方十四郎没有伸手去接,那把枪砸在他身上很快就掉在脚边,“杀卝人机器。”他神色冷然地看他一眼,说了他惯常说的话。
坂田银时没有反驳,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为钱卖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宝贝你也体谅体谅我。”
“谁他卝妈是你宝贝!”土方十四郎抬脚踢掉脚边的枪,嘴里涩得要死,想抽烟。
“第一次开始就这么叫你了,现在才想起来反驳,你反射弧可够长的。”坂田银时笑起来,弯腰去拾地上的枪。起身的时候坏笑着朝黑发男人眨眼道,“宝贝,如果我现在说爱你,你得什么时候才能反
应过来?”
才刚说完,眼前就一道凌厉的腿风直直地朝他脖颈扫过来。坂田银时后仰,几经训练的身卝体已经条件反射地抓卝住了男人的脚踝,然而处在戒备状态下的中枢神卝经同时也意识到眼前的“威胁”并非来自
敌人而是爱人。
他神色轻卝松地将男人劈过来的脚牢牢按在自己的左肩上,手上收力把男人的腿往自己拉近一步。
土方十四郎那几乎劈成180度的腿微微使身卝体不稳地晃了晃。
“宝贝,你柔韧性可真好。”
坂田银时暧昧地咧了咧嘴,抓着男人的脚踝将他的腿从肩膀上撤下来,转而让它弯曲了缠在自己的腰上。同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伸出去将男人往自己身上揽。
那是他们站着do爱时最惯常的动作。
不远处,自己阵营里的几个雇卝佣兵手里托着枪,看着纠缠的两个人,不住地起哄吹口哨,闲散地故意压低了声音调侃。
土方十四郎的脸黑了又寒,尴尬和耻辱的表情在那张冷俊的脸上不停地变换。
情急地抬手甩了坂田银时一巴掌,啪的一声,相当响亮。
可是那模样,反而更加像个闹别扭的小情人。
太他卝妈地让人觉得羞耻了!
坂田银时脸上不痛不痒,可那一巴掌却甩在了他心上,抽得心脏都停了几秒。他的小男人能这么任性地耍性子的前提,是他还活着。
他适可而止地放开黑发男人,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每次战争一开始,他就随时担心着他的小男人会不会踩中地雷,会不会中弹,会不会被炸伤?更严重的时候,他只要看见被炸飞的残肢就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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