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去上班就被领班给叫去了。
“楚少爷给你的。”领班给他一张名片，“叫你有空联系一下他。”
“嗯。”农定晟知道有钱人大抵都这样，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多此一举惹来别的麻烦，或许自己在别人看来并不是愿意的也说不一定。
“你跟楚少爷睡了？”领班直接地问，想从农定晟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羞也好恼也好，总该有个反应不是？可惜他失望地发现那张脸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的事。”农定晟把名片随意地放在工作服的口袋里，并没把它当一回事儿似的，说了句“先去工作了”就走了。
既然农定晟是自愿的，那就没有必要再联系那人，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必要再敲一笔或者趁机傍上。
只是没想到是楚承知先找上的他。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楚承知在电话里用近乎冰冷无感情的语气说着，即便是隔着电话也能让人感觉是贴近了铁板似的。
“我不介意那天晚上的事，我是自愿的。”
“你最好还是跟我见一次面。”
于是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
楚承知没让他等太久，几乎是掐着点儿来的了。
一见面就是开门见山的一句抱歉。
“没事，我没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农定晟低着头没去看楚承知，但是也知道对面那人的视线是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的。
“哦？”楚承知问领班的时候那人还特意强调了一遍农定晟是“直男”，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之类。
但是一个正常直男，被爆了，咳，菊花的话会这么淡定加不在意吗？
“那天我也是头脑发热，我并不打算借那天的事来向你谋求什么好处，你就当是个误会就可以了。”农定晟不想再多纠缠。
“你不讨厌我。”楚承知肯定地说了这一句。其实他下一句可能会显得更加无理一点，那就是“甚至是喜欢我的”，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喜欢他的人太多了，脸，家世，能力，哪一样不让人神魂颠倒，一见钟情也并非不可能。
“对。”农定晟毫不否认，但又补充，“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
“我那天没有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别的事了吧。”楚承知终于说出来这整个对话的重点。
“修拙？”农定晟迟疑着。
没想到楚承知却立刻变了脸色，整个人的气势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无法掩饰，怒气已经冒了个头，要重重地压过来似的，声音也是那样的冰冷，隐带威胁，“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被当成是别人被你上的人是我吧？
这场谈话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农定晟可以说得上是完全不给面子，楚承知也不是那种可以真正向下等普通人低下头认错的人，好在楚承知还不至于气量小到要去领班那里戳他脊梁骨，就这个农定晟还真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他。
又是两个月，就在农定晟觉得自己隐约看得见还清债的曙光时，那个已经差不多要忘记的人又打了电话过来。
“做一次多少钱？”那人还是这么直接的语气。
这句话农定晟不知道在这个会所听了多少遍，每次他都是直接拒绝，然后再想办法捞一点小费，可这次他却犹豫了。
“你在哪儿？”农定晟把服务生的衣服换下来塞进员工柜子里。
“XX酒店1312。”
“好。”
自然又是迷乱的一晚。
清醒状态下的性ai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农定晟不知道楚承知多久没有发泄过了，总之一晚上足足做了有四次，他不知道别人的性能力怎么样，他无从比较，但他真没想到自己在挣扎时楚承知还能一把把他禁锢住，他从来不认为一个少爷似的人物能把从小就干活儿的他给牵制住。
只是，这一次，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接吻过。
更不用说一晚上都是以后背位为主了。
农定晟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一个壮汉子居然还有一截少爷人家才有的细腰吧，也正是因为这个，楚承知才会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动作亲吻他的后背。
也就只有后背能看了吧。
农定晟醒来时腰酸背痛，随手抓过旁边的手机看已经是十点了。楚承知应该已经走了。旁边的枕头上好像还有一点专属于他的味道。
房内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张没写数字的支票，上面是楚承知龙飞凤舞的签名。
农定晟拿过来，想了一下，写了五千。又想了一下，把楚承知的微信也加了。
……
此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有了这种交易。
约定好了似的，一个星期一次或者两次，只不过后来可能是因为有点“包了月”的意思，所以农定晟收的钱也少了起来。
不过看上去楚承知并没有留意到这个改变，只是在第二次约的时候告诉他说，不是不允许你在外面乱来，只希望你做好措施。
农定晟答应了。实际上他对其他男人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更别提乱来了。
而自己有了“性经验”的事情也终于被发现了。
“阿晟交女朋友了啊！”刘伯的眼睛一点儿不老实地往农定晟的胸口方向瞄。
“嗯……”农定晟含含糊糊地，并不愿多谈，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件T恤把领口遮起来。大热天的大家穿的都是背心，农定晟也早习惯了，突然穿件带袖子的还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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