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马脚
一连过了七日，殷离只见着卫璧越来越欢喜，却不露出什么明显的马脚。而小凤在朱九真茶水里也连放了七日的乌羽玉。小凤说是卫璧亲自叫乔福千辛万苦寻来的玩意儿，想让她食了开心些，朱九真此时全然在爱郎的切切关心下不由其他念想。
明晚便是鼠尾草点燃的日子，若今晚至明晚之前卫璧不露出马脚，也只能等到明晚千钧一发之际再出手相救。殷离倒没什么可烦心的，救下朱九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是被后续闲事绊住手脚，日后再有些问题管一管，这一生时间恐也过了。
殷离今晚依旧是密切看着卫璧，在即将得手的前几日按耐不住这是人之常情，而殷离现在等的就是这人之常情。卫璧终是没让殷离失望，他给了武青婴小婢一个帕子，叫她好生交与武青婴，这不，亥时刚过不久，两人便在院中的假山中私会。
殷离听他们的甜言蜜语，身上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这也难怪殷离不适，相爱的两人亦或是调情中人，怎样的甜言蜜语都嫌不甜、不蜜，这些话儿自动的就从嘴中冒出，像是从心里飞出了蝴蝶，一张嘴出来的是五彩纷飞。
殷离还想着先用移魂大法，失败了就直接点了穴道带到此处，让朱九真来此抓奸。朱九真便施施然来到这小花园来。
朱九真想起这几月爱郎的无微不至，不知怎的今晚想要去找卫璧，一想便披着纯白狐裘出门去寻。绕过中庭来到东厢院，正要经过小花园到卫璧房间外，忽听得左首假山中传出细微咯咯娇笑，正是武青婴的声音，朱九真微微一惊，心道：“青妹怎会在此？瞧见我了么？”
朱九真不解，不由得细细凝神，却听得她低声叱道：“师兄，不许胡闹，瞧我日后怎的都不理会你。”跟着是几声男子特意低压的爽朗笑声，不必多听便知是卫璧。
“你这小妮子不是最喜我如此吗？你的小嘴不饶人，可身体却诚实的很”
“师兄！别、别在这儿......唔......你把人家……弄的喘不过……气来……”
接着“嗤嗤！”一阵声响。
“啊！”
“好师妹，你别挡着......师兄又不是第一次瞧见了，我看你呀欢喜的很！”
朱九真心头一震，几乎要哭了出来，做了这么久的美梦登时破灭，她还想自己的表哥是个好人家。小时候两人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父亲失踪再到妈妈离世，对自己是愈发的上心讨好，恐自己心酸落泪。过些时日正是朱武连环庄确定唯一庄主的冲喜日，她还央着武烈在那日一并赐婚，可如今自己真是个傻瓜！
殷离见朱九真无法控制自己的鼻息，要大口喘气，眼泪也似要一并流出，当下现身，在她惊吓的眼神中点了她的穴道。现在光是抓奸远远不够，还要叫朱九真看清卫璧等人的真面目。
假山中的男女似是忘情，特意低压的声音，和着半露天的环境更让他们兴奋，终于在女人的闷哼中稍稍停止。
武青婴快活之后，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卫璧的健腰，轻轻地娇嗔道：“唔，这次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好师妹，你的喜好师兄难道还不知吗？”
哪知卫璧说了这话，武青婴用小拳打着卫璧的胸膛，“好啊，你这贫嘴，你的想法我难道不知吗？你是不是想收了那贱丫头？！”
这嫉妒让卫璧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更盛，挺腰耕耘。“我、我的好师妹，我心里眼里可只有你，这些月可把我憋坏啦！那只会训犬的小母狗，哪能及你温柔娇媚。我假装哄她，还不是为了师傅的大业？”
“恩......好师哥......哥哥……你好厉害，再、再用力些......”
“我明晚尝过了如花似玉的小母狗，等得了一阳指绝学和朱家的财宝，就把她杀了或者丢给乞丐，怎么样？”
“好......我就让你偷次腥.....唔......”
殷离见他们已然全盘拖出目的，抱着朱九真就回了她的闺房，殊不知朱九真的发钗落在了草丛中。
殷离带她回屋，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朱九真便埋在锦被中痛哭，哭声直灌入耳朵，听得殷离脑袋发懵，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吵死啦！哭哭啼啼的，不过是一个男人。”
朱九真不理会，依旧是哭。殷离干脆就闭了五感，修练起内功来，等些时候再打开五感。
卫璧与武青婴二人结束后从假山内出来，发现了发钗，均是脸色一变。
“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哼，我本想着明晚之后再徐徐图之，看来我们要提前了，小母狗发现了我们，不曾想我们会提前发作。我们在她梁上点了鼠尾草，让她吃吃苦头难耐一晚，今晚就与小凤那丫头说，不许她们靠近小母狗，待明日咱们休息够了再去寻她，让她哭着喊着求我。”
卫、武二人商议过后，卫璧提着小香炉倒挂在梁上，在窗上戳了洞，凭着月光看到朱九真埋在被中哭泣，也正巧殷离远在房间另一边，卫璧看不真切。卫璧确认后将香炉置于梁上，在窗上连戳了好些个洞，便悄然离开去找小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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