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李罕尽管再迟钝,也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随便扯了个借口把风怀拽去了安全通道,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声,他问道,“你跟谢越怎么回事儿?”
风怀没说话,低头点烟。
李罕突然想到了什么,安全通道里没有人,他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你不会是看上薛九鹤了吧。”
尾音没上扬,语气有些肯定。
他察觉到了。
风怀点燃了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上面的盖子打开又被关闭,不停发出“啪嗒”的声响,仿佛昭告了主人此刻不爽的心情。
李罕见他不说话,权当他默认了,烦躁的原地转了几圈,“你疯了吧?薛九鹤都跟谢越在一起了你还惦记着,不怕谢越拿着炸弹去炸你家门?”
他深吸了口烟,橘红色的光点变得明亮起来,风怀冷哼一声,“我怕他?”
“你俩这仇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惦记人男朋友这一条,谢越不拿啤酒瓶子敲你脑袋都算好的了!”李罕一筹莫展,又踢了踢墙面,看着风怀面无表情的继续抽烟,真想上去在他脑袋上来一巴掌。
他也不傻啊,怎么就偏偏瞄上薛九鹤了?
“不是我说你,换个目标,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用不着你说。”风怀心情不爽,说的话也不客气,冷言道。
李罕继续苦口婆心的劝,“你说你要什么样的没有啊?别再跟谢越对着干了,对谁都没好处,听话。”
“我知道了。”风怀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松口,倔的不得了。
李罕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家,听话,别惦记了。”
李罕给薛九鹤发了条消息,刚组起来的局不欢而散,风怀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强迫着从后门拉了出去,打开车门推上了车。
车还是那辆骚包的火红色超跑,李罕坐到驾驶座趁着风怀跑走之前眼疾手快锁上了车门,熟练的挂档踩油门,瞥了眼一旁的风怀,“安全带系上。”
风怀手指尖还夹着烟,他不出声,踹了一脚仪表台泄愤。
李罕有些头疼。
他这是个什么命啊?怎么成天碰上这些脾气不好的少爷?
薛九鹤脾气不好谁都知道,风怀发起脾气来也跟他不相上下,在李罕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脾气,说发就发,面前有什么踹什么,就连李罕家里的门,都被风怀发脾气时踹烂过无数回了。
“踹烂赔钱。”
风怀又踹了一脚。
李罕无奈的叹了口气,到路口打方向盘往风怀公寓的方向开,“你在这儿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风怀不吭声,再次恶狠狠的踹了一脚仪表台。
“你要是喜欢薛九鹤那样的,我去给你找,别跟我怄气。”
薛九鹤那个人独一无二,但比他脾气好还身条软的人多了去了,虽说都没他那长相,但还是一抓一大把。
“用不着。”风怀冷冰冰的说,终于放过了仪表台,降下车窗吸烟。
李罕不再自找没趣了,一路上沉默着把风怀送回了家,“你明天一早有课,今晚上早点儿睡。”
“啰嗦。”风怀下车进了单元楼门。
李罕摇摇头,正要升起车窗走人,风怀却突然调头喊他,“李罕。”
“怎么了?”
风怀走回来,拉开车门坐上去,“买烟。”
他走到一半摸口袋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家里没有存货,他被谢越气的要命,不抽上几根烟心里头烦躁,常抽的牌子附近没卖的,他又喝了酒不能开车,想来想去只有让李罕载他去。
李罕不想让他去,摸出自己车上的烟扔给他,“抽我的。”
风怀不要,又给他扔回去,“抽不惯。”
他执意要去,李罕拗不过他,只能开车载着他去,路上还在一直叨叨个不停,听得风怀烦的不得了,捂起耳朵缩起来,踹着仪表台威胁他闭嘴。
李罕只能闭上嘴,等他买了烟后又尽职尽责的把人送了回去,折腾了一圈下来才到了自己家。
到家后,薛九鹤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回家没有。
“刚到。”伺候了一路祖宗,李罕累的把自己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喘了口气。
“我明天就回c市。”谢越把薛九鹤带回了自己在燕京的公寓,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抽烟,“你帮我跟风怀说声,别做事儿不动脑子了。”
他扭头往屋里看了看,见谢越还没从浴室出来,说话的声音放低了点儿,“再他妈有下次,谢越该给他开瓢了!”
还好这次谢越没冲动,不知道是看在他和李罕谁的面子上,要不李罕晚一步把风怀拉走,谢越手边上的酒瓶子下一秒就得在他脑袋上开花!
“我劝过了。”说起这事儿,李罕也是无奈的很,“他压根不听,就是个非你不可的意思。”
“我拒绝过他三回了。”薛九鹤磨了磨后槽牙,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忍不住想骂人,“我他妈追上谢越容易吗,再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和,过他妈两天我俩就得黄!”
“不会。”李罕又向着风怀说话,“他还没卑鄙到去挑拨你们的关系,就是看谢越不太顺眼罢了,现在也正在气头上,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薛九鹤知道他们关系好,既然他都这样护着风怀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哼了一声,“你就护着他吧。”
“没有。”李罕又否认道,“我说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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