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鹤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过他这么大的脸。
风怀就是个死皮赖脸的东西,好久之前就开始扒着他一起吃饭泡吧,还喜欢买些小女孩儿喜欢的首饰送给他,死活缠着要他戴上,不戴就天天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骚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恶趣味,金银珠宝什么的全往他身上砸,明明前几个月还要送他打火机。
这不过才短短几个月,薛九鹤家里的抽屉就摆满了各种奢侈品牌的首饰盒,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丝绒的胶质的木盒的,基本上隔几天送一条,有时候风怀本人不在燕京的时候还会按照惯例买了首饰送货上门,不过薛九鹤也没有带过就是了。
除了昨晚被谢越扔掉的那条是前几天风怀强制性帮他带上的,只不过是后来忘记摘了。
他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不送人东西就不舒服的特殊癖好。
“我没空。”
风怀就知道他不会买账,打来电话前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我新买了条项链,戴你脖子上肯定很好看。”
“再说一遍,”薛九鹤深吸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压着火,“我没空,你爱找谁找谁去。”
“可我就想找你啊……”话还没说完,薛九鹤已经无情的挂了电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真大。”风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自言自语,平常虽然对他挺冷漠,但也没有今天这样啊。
薛九鹤转身要回客厅,就看见了单脚立在推拉门前面无表情的谢越,心里一惊,下意识感觉到他已经听去了七七八八。
跟风怀打电话就这么入迷?连他推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谢越勾了勾唇角,“怎么着?这么快就挂电话了?”
“哥,我跟他没别的关系。”薛九鹤攥紧了手机。
“你犯不着跟我解释。”谢越摆摆手,送的东西都收了,转头就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这的确像是薛九鹤会做的出来的事儿。
“既然人都找上门来了,你不去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礼貌?”
薛九鹤听出来了,谢越这是明摆的在赶他了,明明上一秒还说无论如何也不会赶他走。
“既然哥这么想让我去见,那我去就是了。”
他声音放的很低,走到谢越身边更像是在耳语,薛九鹤好脾气的把谢越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沉默的走到玄关换鞋,身上还穿着属于谢越大一码的衣服,短裤也才堪堪遮住大腿,就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出了门,还顺手把防盗门给带上了。
谢越听见他关门的声响,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点了根薛九鹤没拿走的烟。
薄荷味道的滤嘴,烟香醇正饱满,入喉细腻和顺,美中不足的就是后劲太大。
谢越没什么烟瘾,偶尔感觉上来了才会有抽一两根的想法,平常都只是抽些烟气绵软的牌子,突然被烟雾呛到,捂着嘴咳了几口,把烟摁灭,也没有抽烟的心思了。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薛九鹤又被赶出了家门,穿着干净的T恤短裤,蹬着黑色的板鞋,皱着一张漂亮的眉眼,活脱脱像个对世界失去信心的失足少年。
他又接到了风怀拨过来的电话。
这次他接了,因为实在没地方可以去。
“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挂了?”风怀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爽,“真的不出来玩吗,我可是很想你啊。”
“地址。”
风怀本以为还要进行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薛九鹤突然答应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啊?”
“地址。”
风怀震惊至于飞快迅速的报了串地址,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正好薛九鹤也懒得走了,找了个路边上的长椅坐下,四处张望辨别了一下他现在的位置,身后就是人民公园,“人民公园。”
“我马上过去。”
风怀举着手机夺了身旁人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跑,后面的人一脸懵逼的喊他,“你干什么去?”
风怀人已经闪现在了包厢门口,闻言回头甩了一句“我有事儿,不回来了”就拉开门冲了出去。
“什么情况啊这是?”
薛九鹤靠在长椅上无聊的仰望天空,c市的空气比燕京要好上太多了,蓝天一眼望过去都是清澈的,云朵软绵绵的漂浮着,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走过去,看见这么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年无不是回头看。
他想抽烟,手往兜里摸,才想起来他把仅剩的那盒烟落在谢越家里了,路边的超市里没有他经常抽的牌子,别的烟后劲儿小他也不愿意抽,只能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疲劳的眯成一条缝。
风怀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薛九鹤这副累到快要睡着的样子。
他把车停在路旁,拉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薛九鹤身旁,心里诧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但还是站在他面前用身子挡住了天上明晃晃的太阳,低头看见薛九鹤大剌剌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的大腿,心里跳了一下。
发觉刺眼的阳光被挡住,薛九鹤慢条斯理的抬眼看,风怀的身影背着光,手里头还握着没有挂断电话的手机,问他,“你怎么在这儿睡觉?”
薛九鹤没回答,又揉了揉眼睛,风怀才发现他眼眶子都红肿了一圈,“怎么哭了?”
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薛九鹤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哑着嗓子说,“烟。”
“你这嗓子再抽烟就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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