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之远发动车子在马路疾驰还闯了一个红灯，言行一就忍不住咯咯地乐，直到被丢在床上，他还在笑个不停。
肖之远住在工作室后面。中间隔着一个微型庭院和室外走廊，整个小区里有这样格局的只有他工作室所在的这一排。
言行一被肖之远从车里拽出来，刚进门就被按在了墙上。
“肖画家，你这是……！”
肖之远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亲了上去。
跟在车里的吻法没有区别，毫不温柔，一半怒气一半**。言行一的嘴唇和舌头被他咬得生疼，可是却没阻止言行一在这个野蛮的亲吻结束时立刻开口说话。
“……你这是，强奸。”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带着笑说出怎么也不觉得应该用笑容说出的话，“我可以告你呀，肖画家……！”
“去告啊。”肖之远脸上也浮现出浅笑，可是看起来丝毫不亲切。
言行一好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我才不会如你的意呢～！”
言行一双手抓着柔软的羽绒枕头把脸埋住，企图掩盖自己的叫喊。
肖之远沉默着扳开他的两腿，从疼痛到麻木，快感却一直没来。言行一也同样乖乖地承受，即使哭叫也不说一声“不要”。无论被如何摆弄，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
眼泪和嘴唇上的血迹蹭在了枕头上，肖之远扳过他的脸抬起来，言行一嘴唇上的咬伤清晰可见。
肖之远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嘴唇覆盖上去，用舌尖舔过他的下唇，然后进入口腔寻找着言行一的舌头。
言行一也给予他同样的回应，像还没有决裂之前的两人经常做的那样，交换着缠绵的亲吻。
身体的颤抖没有因为高潮结束而停止，余韵仿佛在体内盘桓不去，言行一在肖之远肩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醒。
肖之远总是要用这种方法强迫言行一和他一起。不过因为最后的释放太过美妙，所以言行一并没认真地抗拒。就连结束后沉默安静的拥抱，也美好得言行一舍不得放开。
之远，别放开我——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肖画家，我可以洗个澡吗。”
肖之远直起身体和他对视，好像想要看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言行一已经又变成了那个令人痛恨的、自私自利的言行一，他有自信让肖之远除了失望什么都感觉不到。
因为久违的结合而积蓄起来的温柔，言行一就这样看着它们在肖之远的神情中渐渐消失殆尽。
“当然可以。”肖之远说着批了件衣服，到浴室帮他调好水温，又把全身酸软的他抱进浴室。
“哎呦好绅士。”
“应该的，言作家。”肖之远似笑非笑，把浴室门关上。
言行一仰头让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脸和身体，下半身痛得要死，腿也软得几乎站不稳。微微翕动的嘴唇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不断重复着的“之远”。
花了很长时间清理身体，言行一赤身走出浴室，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又从肖之远手中抽走他的矿泉水瓶，一饮而尽。
“我送你吧。”
言行一把空瓶子塞进他手里，“不劳您大驾，这个时候很容易叫车。”
夏季的日出来得很早，天色这时已经大亮。
肖之远也不再说话，看着他走到门口。
“多谢款待，”言行一关上门之前说道，又露出欠揍的笑容：“——各种意义上。”
“咔嗒”一声合上门，言行一在门后微微靠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再见，之远。”
走出肖之远的住处，经过走廊的时候，言行一被从工作室放向走来的人叫住了，“君酒老师？”
“徐理？”言行一看着青年，“哇，你好早啊，肖老师的工作室都这么使唤人的吗？”
虽然是明显的笑话，但徐理并没笑，认真地微微皱眉替肖之远辩解道，“不是的，老师从来没要求我们时间，只是我想来得早而已。”
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不过言行一早就察觉的这名叫徐理的年轻人与那两位活宝不同。除了对肖之远，他对谁都话不多，有点冷淡，有点像言行一初见时的肖之远。
不过他俊秀的眉宇间比肖之远多了份傲气和更多的疏离。
“君酒老师是……？”
“哦，还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言行一一脸“真是好累”的表情，说罢看着他手上拎着的东西问道：“你要给肖画家送早餐吗？”
徐理露出淡淡的微笑：“老师早上总是很早起，却经常不吃早饭，所以偶尔我会带一份。”
“这样啊，”言行一笑着向他摆摆手，“真是贴心～那我走先了！”
“老师慢走。”
徐理礼貌地道别，然后朝着跟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言行一走到马路上，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后座闭上眼睛。
他需要很努力，才能把心中浓浓的嫉妒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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