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书婷他们告别后,乔桉去车站坐公交车回家,二中离她家很远,公交车晃晃悠悠,走走停停,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她没想到会遇到宋时,他穿着黑色羽绒服,深蓝色蓝色牛仔裤,还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一如既往地书卷气。他的头发长长了些,但仍是清爽。
大概是军训后还没有白回来,宋时原本小麦色的皮肤黑了不少,乔桉其实也没多好,脸上肤色恢复得快,手臂上还有鲜明的肤色差,冬□□服厚看不出罢了。
乔桉坐在后排靠窗的的位置,前面有很多爷爷奶奶辈的老人,带着大包小包,有的是农村家里的蔬菜,有的是为过年做的馒头和年糕,有的是新做的棉花被子,硬是将公交车前半部分塞得满满当当,宋时又是机缘巧合地坐在了她身边。
但宋时好像没认出她,也没有和她交流的打算,一上车就带起耳机,闭上眼睛听着音乐。
直到半个小时后,一个扛着大袋子的老奶奶上车,坐在与乔桉和宋时并排,刚刚空出来的位置。
“这不是老宋家的孙子吗?”那个奶奶惊喜地看着宋时,宋时忙摘下耳机问好。
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城,见到熟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像宋时这样一看就是成绩好的孩子,自然最得长辈的喜欢,再加上那位老太太极力向周围的人讲述宋时的光辉经历,宋时一时被各位妈妈、奶奶们缠着传授学习经验。
大概是不太习惯,宋时的脸有些微红,好不容易才应付完。
乔桉喊他的名字,他忙转过来,同学远比对付这些婆婆妈妈容易的多。
只可惜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乔桉如坠冰窖。
“你认识我?”宋时仍是温和地笑着,只是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扎乔桉的心。
宋时不记得她,即使宋老师在家提到过她,即使他们说过话,即使乔桉给过他话梅糖,但他不记得她。
乔桉掩饰住自己的伤心,笑着回答:“你爸爸是我的班主任,我叫乔桉。”
宋时这才恍然大悟,“哦,我记得你,我爸和我提过你,说你平常就很稳,高考发挥的也很好。”
果然,他始终只记得那么点东西,那些令乔桉欣喜若狂的小美好,宋时一点也不记得。
那些隐秘的少女心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位老太太见他们聊天,忙问:“时时,这是不是你同学啊?”
宋时礼貌地回答道:“高中和我同届的,是我爸的学生。”
“这个一看也是个好学生”,老太太笑眯眯地问,“小姑娘,你在哪里上大学?”
“我在上海,学法律的。”乔桉和宋时一样的礼貌得体。
周围的阿姨和奶奶们连连称赞,搞得乔桉和刚才的宋时一样窘迫。
“学文科的,大学学高数会不会不习惯?”宋时唯恐又被逮着问长问短,和乔桉东拉西扯地闲聊。
其实乔桉数学不错,虽不是天赋异禀,但稳扎稳打,能力范围之内的都能做对,高数对她来说没有特别困难。
但她还是装作一脸苦闷的样子,“高数好难,好多题目都不会做,要是有个人来教我就好了。”
见宋时还是像木头似的没反应,乔桉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数学特别好,我以后如果有题目不会,可以请教你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是自己爸爸的学生,宋时还是将自己的社交软件给了乔桉。
乔桉在申请加好友通过后,便借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来掩饰自己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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