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巨龙时不时喷出来的细小火苗来看，它应该处于睡眠中。
站在山洞里更大的山洞口，燕君比划着手里的长剑，思考该怎么样才能解决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里面金币实在太多了，他不敢贸然进去，担心自己弄出的声响会吵醒巨龙。
燕君没看见公主的影子，后退数步，燕君准备拉着主神先撤远一些商量对策。他敢保证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没发出半点声响，可巨龙突然睁开了眼睛，比他人还要大的，金色的竖瞳直接锁定了他。
危机感让燕君毛骨耸立，他下意识寻找能够遮蔽身形的地方，企图借助障碍躲避巨龙的第一波火焰，可巨龙什么也没有做，它的翅膀扬起又很快落下，似乎在发出某种邀请。
它不动，燕君也不敢轻易动作，少年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比之前急促了不少，就在即将按捺不住，蓄力向前时，巨龙突然开口。
“你好。”巨龙说，“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慢。”
它似乎无视了一旁的主神，只是盯着燕君看，“你可以喊我主神......要进来坐坐吗？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不巧，我身边也有一位主神。”燕君说，同时一把将法师扯到自己身边。
放在平时，这种算主动亲近的行为肯定能让主神开心，然而现在他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你别信他，他本质不是好东西。”他这样对燕君说，“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燕君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后毫不留情将他推开。目光在两个主神之间来回转了几圈，燕君把剑重新挂回了腰侧，“关于谁是主神这点，口说无凭。”
“不介意的话，我们三个可以一起谈谈。”
他表现得越是轻描淡写，主神就越是心惊肉跳。不着痕迹地瞪了好几眼山洞内的巨龙，他甚至头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巨龙没意见，燕君更是发起者，他就算反对也没有用。
“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我先说一下，我的任务还有二十四小时不到的剩余。”
“放心，公主我已经送回去了，你的任务会完成。”巨龙躺在金币堆上，竖瞳微微眯着。它把自己稍微变小了一点，以方便更好地和燕君交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谈我们的事情。”
和身边的主神比起来，这条自称为主神的巨龙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从容不迫的味道，“我知道你想获得什么，我能帮助你，但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你能付出什么报酬给我？”
“不要信他的。”主神小声，“他在诈你呢。”
“我也能帮你啊。”
燕君当做没有听见他的话，很认真地同巨龙交涉，“这个交易的前提是，你确实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不认为主神知道自己的目的，这件事他从未和别人提起过，随着执着于此的人越来越少，更是已经变成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就算数据再怎么万能，能通过一个人的语气、表情来猜测模拟，也无法真正深入一个人的心。
之所以选择交涉，而非直接拒绝，仅仅是因为他对主神也有好奇而已。
毕竟它表现得过于人性化了。
可是自称主神的巨龙确实知道，它看着燕君，金色竖瞳里满是冷意，“我知道你和vr公司，确切来说，是和注册vr公司的资本之间有很深的纠葛，你不在乎隐私的话，我也可以直接说出来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燕君第一反应是对方在使诈，他的资料是受保护的，并且早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修改过，登陆用的也是假身份，主神没理由知道他是谁。
和vr公司有利益纠纷的资本很多，受雇于资本，试图攻破它们数据库的黑客更是不在少数，对方说的范围太过笼统，燕君认为自己完全没有慌乱的必要，正常处理即可。
“我身上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弯了弯嘴角，燕君表示遗憾，“你猜错了，这位主神先生。”
“我猜错了吗？”很明显的反问句，巨龙的笑声有点大，以至于整个山洞都有些摇摇欲坠。
它看向燕君的目光仍然是冰冷且带着审视的，“你之前使用的小能力，不就和那件事情有关吗？”
几乎是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燕君瞳孔就猛地一缩。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于是巨龙更加满意了，“你看，你就算能骗过别人，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说......！”主神终于忍不住了，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我不管你是什么时候悄悄钻出来的，但人是我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就算是帮忙，也轮不到你，懂吗？”
巨龙这个时候才看向他，仿佛才注意到有他这个人一样，“你不就是我？否认我，不就等同否认你自己吗？”
“那我也......”
燕君这才理清两个主神之间的关系。
“你的程序出了点问题。”他扭头对自己身边的法师这样说，又看向了巨龙，“如果是bug的话，还是早点修复比较好。”
不然交流起来比较困难。
“假设是bug，你认为谁才是应该被修正的错误代码？”巨龙问他。
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法师主神就已经吵嚷开来，“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你了！怎么看你都不是会讨人喜欢的类型，一定是该被修复的那个。”
听他这样说，燕君突然有点想笑，说不清楚原因，就是觉得很好笑。
“难道他就喜欢你？”巨龙在金币堆里稍微翻了个身，大堆的财宝滚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没必要自欺欺人，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自己。
燕君很清楚这一点，没有贸然插入他们的对话。
他在尽可能从这段对话里收集信息，却不料巨龙一爪子直接将他拎了起来，将他放到了自己尾巴圈着的那一小块领地里。
“怎么样，这桩交易？”
不论管是单纯的圈套，还是真正想做交易，燕君都找不到任何答应对方的理由。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应当由自己来完成。
摇了摇头，燕君试图将龙尾巴推开一些，好从里面钻出来。他的手碰到冰凉的龙鳞，还没有发力，就听见从刚才起便一言不发的法师突然来了句提前维护。
和服务器断开连接之前，燕君只来得及听到了巨龙发出了一半的音节。
完整拼出来，是“yan”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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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了一个ddl之前从0开始赶论文初稿x，人的潜力果然无穷无尽[躺倒
刚好忙完游戏开新版本，去体验全新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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