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不论是什么药水，在饮用过后都会有一定的冷却时间，无法立刻饮用第二瓶。
加上小刀送的药水都是市面上比较常见的普通品质，对各种属性的增幅有，却不是很明显。这些药水的作用比蚊子腿要大一点，关键时刻或许有用，可上限也就那样。
但这里毕竟是主神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只要敢赌，不怕喝下去获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状态，玩家可以把副本掉落的药水随便混在一起，随机生成一种其它药水。
这些药水可能是神药，也可能是威力不弱于永久debuff的剧毒/品。
它们是随机数据，就算使用固定的配方，还是会拥有各种各样的效果。系统没有命名，这种药水却在玩家群体中有个相当响亮的名字——赌狗药水。
赌狗是一种相当依靠运气、极其吃脸的生物。
燕君当然不可能选择做赌狗，他选择数据感知，把风险降到最低。
柳那边看起来还能撑一会儿，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些数据看起来比较稳定的药水，毫不心疼地将他们倒掉大半后又混合在一起。
三瓶力量，一瓶敏捷，还有四瓶暴击。
混在一起之后，药水颜色逐渐稳定下来，由红变紫，还冒起了奇怪的小泡泡，一看就不像好东西。
然而它确实是瓶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玩家属性的爆发药。
拧着眉，燕君一口气把药水灌下去，五官都险些蜷缩成一团。
效果好归好，这绝对是他喝过的最难喝的东西。
冲进战场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呸了一声，似乎这样就能冲淡嘴巴里冒出来的苦味。
不仅是柳感到意外，围攻他的那个五人团伙也相当惊讶——个子有些矮，有些瘦弱的少年就像风一样，快到他们甚至有些来不及反应。
还有少年手上的武器，以垃圾星的标准来说，它过于锋利了。
彼此交换了个眼色，多年伏击养成的默契让他们迅速调整攻势，将主要目标放到了燕君身上。
从燕君身上能获得的利益更大，尤其是他手上的武器。
燕君甚至都不用分神注意其它地方，他的目标是五人中那个长得像竹竿似的高个子。头顶一大堆buff的情况下，哪怕在围攻之中，他也显得游刃有余。
这种近似开挂却比开挂要爽的状态简直让人沉迷，要不是主神世界不允许第三方辅助软件接入，他甚至想给自己弄个类似传统网游，能将数据具现化、实时显示伤害数字的统计程序。
可惜药水能维持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听见破空声的瞬间，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燕君侧过头，以右腿为重心矮身向下扫去。提剑挡住攻击的同时，他狠狠朝瘦子的小腹处踹了一脚，把人踹飞出老远的距离。
而后，他反手一挑，趁机稳住身形，正式对上刚刚意图偷袭的两个家伙。
有他牵制，柳已经解决了一个偷袭者了。
燕君只是把人踹飞出去、让其暂时丧失行动能力，柳干脆走的是赶尽杀绝的路线。
那根满是铁锈的钢筋在他手上舞得无比灵活，像是一杆有雪利枪尖的□□。
他直接捅穿了那个人的手臂，脸上挂着森森笑意的同时，反复故意拧了两下，“截击？都犯到我头上来了，我会放过你们？”
说实话，燕君觉得他这个伤受得和没受压根没多大区别。
受伤的柳明显要比之前和他一起突围时凶残不少——当然，也不排除之前是主神马甲下场的原因。
还剩三个，柳一个人能挑两个半，他已经可以理直气壮划水了。
在心中默默念下198这个数字，燕君反而加快动作，赶在柳之前锁定了新的目标。
鉴于挑战杯的存在，他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战斗的机会。
打人机也有经验。出了副本，他哪里再去找身体素质过关、身手敏捷的对手对练？
被抢了对手，柳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不满，而是重新锁定了目标，一钢筋直接刺了过去。
局势反转似乎只是眨眼间，已经有人脸上露出了怯意，逐渐转向更为圆滑的守势、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是燕君不会让他们逃跑，柳更不会。
在数到300之前，燕君抢在柳前面，捅穿了最后一个人的喉咙。
“......”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其它敌人藏在暗处之后，柳才缓缓开口。
他记得诺特身手没有这么利索。
燕君动作一滞，随即温声道：“大概因为今天算下定决心、打算离开这里之后重新开始了。”
“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的，对吧？”
青年看不见的地方，燕君悄悄握紧了手心。
爆发药的带来的增幅无疑是巨大的，但它只是随机数据的产物，或多或少会带有副作用。
在接下来的一到两分钟内，他几乎处于半脱力的状态。加上微笑技能还有一分半的cd才能转好，要是这个时候柳突然反水，除了释放压箱底的技能外，他真的半点办法都没有。
诚然，只要他想，临时更改数据不是什么难事。就像在小红帽和灵异校园副本里干过的那样，大可以直接消除表示负面状态。
但在主神已经掉马、态度暧昧不明的情况下，燕君反而有些投鼠忌器。
很明显，主神知道他开挂的事。
不会造成改动、仅涉及观察的数据感知用起来还好，只要不是面对面，逮不到现形，主神也不会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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