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疯了。
校长单独艾特他：“小卜，我觉得这个网络课形式很不错，下次你直播，顺便给咱学校打个广告三，我看你讲挺好，孩子们也喜欢。”
卜瑜年不想说话，也不想直播，更不想打广告。
但他还是在群里回了领导：“好的。”
标准的金钱奴隶，社会畜生，强权压榨下的败类知识分子。
晚上姜渚那边大概是得了空，难得给他打了个电话。
快一个月没听到声音见到人，还怪想的。卜瑜年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泡了一杯热可可，絮絮叨叨地跟姜渚抱怨今天直播的事情。
姜渚声音低沉，听他说着，似乎心情都变好了：“他们那是喜欢你，谁会不喜欢卜老师呢？”
“主要还是得看某位小朋友喜不喜欢，”卜瑜年笑道，“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他顿了顿，又放柔了声音：“累不累？”
姜渚现在都不在他面前强撑着：“嗯，挺累的。这两天确诊人数在增加，医院床位物资都紧缺，我们主任连轴转，已经两天没休息了。”
卜瑜年：“你要注意身体，小朋友。我会担心的。”
“好，”姜渚说，“你也是，不要出门，好好在家里做主播，最好变成百万大主播，回来了我等你养我。”
“好――”卜瑜年失笑，“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姜渚站在消毒室外，刚脱下防护服，脸上是口罩勒出来的红印子，眼睛里尽是熬夜起的红血丝。谁都能看出他的疲倦，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藏也藏不住。
姜渚透过医院的窗户看了看外面的阳光。
――病毒席卷的城市，俯瞰出去和往日的繁华并无不同，黑暗被挡在角落里；春天来了，阳光温柔地洒在这座钢铁森林，好像铺开的并不是春光，而是轻柔的希望。
姜渚于是轻轻笑了笑：“快了――等楼下那棵樱花树开花，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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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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