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彦在休息区买了根烤肠，正要付钱。
“再来一根，一起付。”耳边响起韩瑾的声音。赵书彦转过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喝点什么吗？”韩瑾倒很自然，像他一直那么游刃有余的样子。
赵书彦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用”，和韩瑾一起到了休息区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韩瑾不知是不是故意，偏挑了紧邻赵书彦的椅子。赵书彦虽然觉得有点别扭，看在韩瑾请他吃东西的份上没表现出来。
“来了这么些天，没想到咱们只出去玩了一次。”韩瑾笑着咬了口烤肠。
“嗯是。学校安排的课程还挺紧张的，不过拿了减免，也是一个收获。”
“不知道下次和你一起逛街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韩瑾叹了口气。
赵书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懵懵地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啊……”然后他又想了想，补充道：“高考完有那么长的暑假，来一趟安江还是很方便的。”
韩瑾看着他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你和徐谦在一起以后，真的变了很多。”
“啊？”赵书彦眨了眨眼。
“嗯。如果放在之前，我觉得你是绝对不会计划未来的。”
“计划……未来吗？”赵书彦歪着头琢磨韩瑾这句话。
“是。比如我说下次，要是之前的你，可能就会想没有下次了吧？”
赵书彦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想了想或许还真是这样。他一开始转到一中，不是把这里看作新生活的开始，而是为曾经支离破碎的旧生活找一个托盘，不至于让自己全盘皆输。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这里遇到徐谦，遇到韩瑾，遇到一种新的可能。从安江离开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打了场败仗的逃兵。逃兵的悲哀，在于他没有死在战场上成为英雄，而不得不苟活下去。一中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消极逃避的温床罢了。
韩瑾见他走神，帮他把肩上披着的毛巾整理好。赵书彦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笑着说了声谢谢。
韩瑾说：“你看，以前的你恐怕会在我手伸出去的一瞬间就跳进池子里躲我了。”
赵书彦被他逗笑：“哪儿那么夸张了？”
韩瑾正了正神色，很诚恳地说：“祝你幸福。”
赵书彦愣了愣，然后也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希望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再默契地偏开眼，各自咬了一口烤肠。他们知道有一些东西结束了，而一些新的在发生。
安江的冬令营游学结束回家后就是腊月二十八了，徐谦跟着妈妈回姥姥家过年。走之前那天晚上，碰巧赵书彦爸爸开车去邻市买海货。徐谦借着陪赵书彦为由头，留在他家过了一晚。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徐谦边摸赵书彦边叹气：“哎，去我姥姥家要待到大年初三呢，我得四五天看不见摸不着你了。哎！”
赵书彦嘴角扬起：“这不是给你机会了吗？现在摸，摸够了就不想了。”
徐谦翻起身压在赵书彦身上，从眼睛开始亲他，边亲边嘟囔：“不行，一天不摸都难受。”
赵书彦被他气息弄得痒，又听了这话，咯咯直笑。两手勾上徐谦的脖子，把自己整个身体贴上去。
徐谦很惊喜地发现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特别正确。
这回徐谦做足了准备，套和润滑剂一样不落。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直到赵书彦皱着眉掐他肩膀，徐谦才放过他。
第二天一醒，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徐谦看了看手机，老妈给他发微信让他早点回来，中午要去姥姥家吃午饭。他揉了揉赵书彦的脸：“宝贝，醒一醒。”
赵书彦眯着眼问他几点了。
“十点多了，我得走了，我妈在家等我。”
赵书彦每次做完都有小脾气，听了他的话一瘪嘴，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徐谦，声音冷下来：“赶紧走吧。”
徐谦知道他只有这时候最口是心非，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吻他的后颈：“好啦，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想你啊，宝贝。”
赵书彦被徐谦这么一顺毛就没了脾气，转过身来搂住他。徐谦本来以为抱他一会儿就没事了，结果赵书彦从他怀里滑下去，扯开他的内裤含了上去。
“哎——！”徐谦爽得倒吸口气，接着就去扒拉他的脑袋，“欺负人啊你！”
赵书彦忙着吞吞吐吐不理他，徐谦被这三两下就弄得撑起/了/帐/篷。赵书彦松了口，从被子里钻出来重新躺好闭上眼睛：“好了你走吧。”
徐谦羞愤地看着眼前这个事不关己的肇事者，最后在他脸上狠狠嘬了一口，爬下床去洗手间解决完。
情事害人哪！害人哪！
过年只放到正月初五，初六早上七点，一中的早读铃就响遍校园。放了几天的假回来，同学们一个个都神清气爽的。倒也不是因为这短暂的偷闲，对于他们来说，更让他们开心的怕是安大的减免吧。毕竟新年可以年年过，高考可是他们失不再来的一次经历。
这学期回来，所有人更是全身心备考。徐谦和赵书彦也是把心思放了下来，跟着总复习的进度，每天泡在书和题里，常常是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为了保持好的状态，赵书彦很严肃地和徐谦聊了一下关于高考总复习之充足休息的重要性。
赵书彦：“为了我们身心稳定，我觉得需要把一些课外活动放一放。”
徐谦点头：“你说的是，放学我不去打篮球了，陪你做会题。”
赵书彦：“还有休息时间也要保证……”
徐谦再点头：“没毛病，以后尽量十二点前睡。”
赵书彦：“我是说一些生理活动……”
徐谦愣住：“我觉得你说的那个生理活动不碍事的。”
徐谦：“不仅不碍事，我倒觉得反而有助于释放压抑的情绪，调节心情。”
赵书彦沉吟片刻，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你以后自己释放吧。”
徐谦：“宝贝我错了。”
总之在两人的共同意愿下，他们决定高考前不进行床上活动，省得一折腾就到后半夜，耽误学习还耽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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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学习别谈恋爱，耽误事。”不熟的时候碰都不让碰，谈起恋爱就化身白切黑的赵闷骚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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