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大楼前的空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生还下来的九头蛇成员被所有人围在中间。
现在已经尘埃落定，直升航母已经被毁，皮尔斯被抓，活下来的也已经被收缴武器被一群人用枪指着。
“超人先生，我想问个问题。”
皮尔斯看见超人看过来之后继续开口：“如果你的最亲近的人被一个美国控制，在一处你发现不了的地方等待处决，你会怎么做？”
“没有如果。”
皮尔斯笑：“只是一个假设，算是一道题目。虽然并不会发生，但我希望超人先生能够回答我。”
卡尔沉默，良久抬头：“杀一个人，我只需要千万分之一秒不到，毁灭一个地球我只需要不到一秒，灭掉太阳系，也就是在一秒左右。”
所有人听见后都看向卡尔，卡尔看着皮尔斯继续开口：“一个银河系在十几分钟内我就能让它灰飞烟灭，所以不要想着去用人威胁我，否则没有她的制约，我就没有顾忌。”
卡尔语气非常的平静，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有些寒意，他们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位救了他们的超人居然这么强大，更是为那个制约他的人感激。
皮尔斯的微笑也维持不住了，他被弗瑞他们带下来后看见空地上的九头蛇成员，他一度认为卡尔有了弱点。
但是这一番回答，皮尔斯和所有人发现，那确实是弱点，但也是卡尔的限制器，如果没有她，结果就会和卡尔所说的这些一般无二。
“卡尔，你有联系方式吗？”
这时候史蒂夫来到卡尔身边。
“我从来不带手机，想找我可以去曼哈顿布林克街177A号。”
和史蒂夫还有娜塔莎和弗瑞示意，随后冲天而起，这里的事已经不需要他来处理了，交给弗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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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玛泰姬图书馆。
在卡尔走后，狄婼就来到图书馆。
图书馆里往常只有海顿在，偶尔莫度也会在，却很少，但是今天图书馆没有一个人。
狄婼在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坐在桌子边，刚刚翻开，就听见脚步声。
好奇往回看一眼，是卡西利亚斯。
“卡叔好久不见。”
卡叔是狄婼对卡西利亚斯的称呼，因为卡西利亚斯给狄婼的感觉就好像很老，一直不太爱与人开玩笑，从来看见他也是在修炼或者看书，特别执着。
卡西利亚斯走到狄婼近前，坐在她对面，也不说话，看着狄婼。
“怎么了？”
狄婼被看的有些发怵。
良久，卡西利亚斯开口：“早上的时候我也在。”
“啥？”
狄婼对于这句话完全没有明白。
“古一她隐瞒了我们很多。”
也不说话了，看着卡西利亚斯，想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了解古一额头上的印记吗？”卡西利亚斯看着不说话的狄婼，但是狄婼对于这个问题只是皱眉。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治疗，有人治疗自己的身体创伤，有人治疗自己的精神创伤。”
起身来到最里面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
“我的妻儿死了，曾经我想过死去，但又不甘心，我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救他们……”
卡西利亚斯沉默了一会后：“我的儿子比我的妻子更早去世，那时候我活着的动力只有我的妻子，后来……我的妻子因为绝症过世，我开始变得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开始嗜酒如命，每天都在街道上漫无目的。”
狄婼看不见卡西利亚斯的表情，对方站在书架前背对着她，手里捧着一本书。
“就在我以为自己也要死去的时候，莫度找到我，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
卡西利亚斯转身，双眼血丝，脸上带着被背叛后的愤怒：“我来到这里快十年了，没日没夜研究这里的法术，我想要的只有一样，只想再见到我的妻儿一面。”
卡西利亚斯用鲜红的双眼看向狄婼，狄婼被眼神吓到，双手在桌下暗暗比划动作。
“但是没有用，这里的法术不管怎么学习……人都脱离不了时间的束缚。你知道在我懂了以后，我更加绝望，比来这里之前更加绝望。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这里，可是没有用。”
走到狄婼对面，把书放在桌上，慢慢翻开，嘴里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古一离开前我也在。卡玛泰姬到底在防备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只知道防备的是黑暗纬度的敌人，但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是谁。”
翻书的手停下，抬头看着狄婼，把书翻转推到狄婼面前：“多玛姆！这本书很多人都看过，它太过深奥，我也只能勉强看懂一些。”
狄婼看见书上的图，正好是古一头上的印记，这本书狄婼没有看过，她对魔法的认知还不到高深处，会灵活运用，但是知识点还有很多不太了解。
“古一曾经和我说过，学习这个术很危险，没有人有生命能够活下来。”
卡西利亚斯坐下。
狄婼蹙眉：“这是一本关于时间和多玛姆的书，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法术。”
认识上面的字，连在一起后看不懂里面的内容了，大概只能看懂个大概。
“古一从来没有教过我们任何人这本书上的法术，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能活这么久。早上看见后，我才发现，他是在骗我们。”
卡西利亚斯说到后面那句话后，声音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你错了。”
声嘶力竭的卡西利亚斯听见后看着狄婼，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还不明白。
狄婼接着开口：“不管是谁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治疗，包括你，包括我。你失去了你的妻儿是很凄惨，但你能怪谁？古一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这里的书他也没有让谁不能看，这个术他告诉你危险，说明你还没达到使用这个术的程度。”
“你又有什么值得他骗你的？钱？权利？还是其他的什么？你这扭曲的心理才是你的疾病，这是古一也没法治疗的，这是靠自己。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活了，你见到了，他们还是他们吗？”
卡西利亚斯眼睛睁大看着狄婼，半晌，瘫坐在椅子上。
“我这一生不为其他，我也只想要见到我的妻子孩子，其实古一可以做到……”
狄婼听不清后面的嘀咕，只看见突然颓废的卡西利亚斯坐在那陷入了某种选择。
拿起桌上的书，放回书架上原位，狄婼也没有再去打扰卡西利亚斯，这些问题需要他自己去想通，别人说是没用的。
“有什么事吗？”
刚刚回来的卡尔看见狄婼坐在两人经常来的凉亭，情绪不高，眼神也一直没有焦距的目视远方。
回头看见卡尔回来了，狄婼拉着卡尔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狄婼不说，卡尔也就不再问了，卡尔了解狄婼，愿意说就会说，不愿意说卡尔也不会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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