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很享受。
手巾很香，有着姑娘淡淡的体香。
至于令狐修己怎么想，他不关心。
反正他也打不过自己。
咳嗽了一会儿之后，女孩儿看着周瑾：“公子，你……可好些了？”
周瑾把手巾收到衣袖里，道：“好多了。”
“长歌负担久栖栖，一旦高车守会稽。衣锦还乡成底事，只将富遗耀前妻。”
女孩美眸盯着周瑾：“这首诗是公子作的吗？”
周瑾摇了摇头：“我在乡野之间，一位叫徐钧的书生写的，我恰好背诵了一下，就记得了。”
则徐钧是宋朝人，这时候自然是不存在的。
“原来如此。”女孩若有所思道，脸上似乎有些失望。
令狐修己咬牙道：“你小子侮辱先贤，真是小人行径！而且……而且你还……”
周瑾一笑：“如实而言罢了。”
见令狐修己指着自己藏着手巾的袖子。
他赶紧把手巾往衣袖里又塞了塞。
“小儿，你还塞！”令狐修己都哭了：“手巾乃是女子私密之物，还不还回去？”
女孩这也想起来了手巾还在周瑾手中，脸上有些微红。
周瑾也是突然“啊”了一声：“你不说我险些忘掉，对对对，姑娘的手巾还在我这儿。”
“那个……那个手巾有些脏了，待我今日回府清洗一番，再给姑娘送去，如何？”
令狐修己不满道：“你你你，你这个登徒子，我看你就是不想还回去！”
说实话，周瑾还真不想还。
手帕啊！
还记得《鸳鸯转》里张生和崔莺莺就是在手帕上题诗相赠，表达爱慕之情，最终修成正果的。
张生是榜样。
周瑾在心中深深地烙印下了五个字：“张生是榜样。”
女孩为难道：“这手帕倒也并不贵重，不过毕竟是我贴身之物，因而……”
周瑾赶忙打断，厚着脸皮道：“今日入夜，我一定送到姑娘府上！”
女孩道：“公子可知我是谁？”
“长孙无忌之女，长孙婉儿。”
一听这话，令狐修己瞬间就来了活力，拍案而起：“大胆小儿，竟然敢直呼长孙大人名讳！我看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砍的！”
长孙婉儿盯着令狐修己，又皱起了眉头。
令狐修己像是耗子遇见猫，立马耷拉起了脸：“婉儿，他直呼……”
“令狐公子，我听到了。”长孙婉儿厌烦道。
不得不说，连老爹都管不住的令狐修己，总能被长孙婉儿治的死死的。
“哦，哦。”
令狐修己只好又乖乖坐下，满肚子苦水。
长孙婉儿这才接着问道：“公子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倒也不难猜，长安城中倾国倾城的姑娘寥寥无几，而长孙姑娘更是其中脱颖而出者。”
“胡说八道。”长孙婉儿挑眉看着周瑾：“今日之前，我一直呆在皇宫，从未出阁，你如何见得我？”
咕咚。
咕咚。
周瑾吞了两口口水，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出入皇宫如同如厕，长孙府路过了好几次。
可要临时编一个借口，倒也实在是难：“实不相瞒，我……”
令狐修己冷笑道：“你不会说你在梦里见过吧？”
周瑾心中豁然开朗，深情脉脉的看着长孙婉儿：“如婉儿姑娘这般美貌，我自然只能在梦里见过。”
令狐修己吐了，长孙婉儿笑了。
“公子说笑了，小女何能得公子如此谬赞。”
周瑾心里一愣。
果然古往今来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她只是想听甜言蜜语，逻辑什么的不重要。
长孙婉儿接着说道：“只是家父管的严苛，今日一别，恐怕再无机会见面，这手巾公子打算如何归还？”
周瑾笑道：“无妨，我说能送到，自然是能送到的。”
“那我便等公子送还手巾了。”长孙婉儿嫣然一笑，在长安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公子。
而沦为背景板的令狐修己则是在桌子下面紧紧握着拳头，目光中透漏出了几分阴狠。
你小子要去长孙府？我让你有去无回！
酒楼之中说书人离场，所有人入座。
周瑾也有些饥肠辘辘，看着一桌子有些凉意的饭菜，开动了起来。
长安的饭菜比王家寨的好吃，虽然是废话，但周瑾还是要说。
因为一桌子饭菜，被他吃了九成。
按理说，富贵人家吃饭，一般不叫吃，而叫品尝。
喊十三四盘凑个吉利，一盘吃个两三口，做个模样，最后留下来七八成，昭显富贵。
至于一上来把饭菜吃干净的，很少见。
“公子，可是饿了好多天？”长孙婉儿看着周瑾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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