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文鸳才悠悠转醒，想到自己的母亲，眼眶都瞪裂了，推开正在喂药的下人，抄起旁边的刀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
秦牧正在院子里喝茶，看到文鸳出来了，挥手打个招呼。
“王充在哪？”
文鸳现在什么也不顾了，一心只想为母报仇。
“人我给你留着呢，是杀是刮都随你。”
秦牧伸手一指院中竖着的旗杆，王充全家，包括家下的下人一个不差都在上面吊着呢。
文鸳提刀就要上去砍人，被秦牧一把拦住。
“将军什么意思？”
“人死不能复生，你可想好了。”
“将军想要阻我？”
“我是说，王充只有一个，你一刀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秦牧也不跟文鸳计较，毕竟遇到这种事，搁谁也受不了。
“依将军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简单，杀人诛心。
我已下令全军七日不封刀，现在武威城中尸横遍野，皆因他王充而死。
你已昏迷三日，再过几日你带王充一家三十几口回到武威城，打断他们的双腿。
然后留足粮食、清水，封死城门，让他陪着武威城中的亡灵一起过下半辈子吧！”
秦牧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即便是文鸳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被激的打个冷颤。
“将军大恩，文鸳没齿难忘。日后但有差遣，我文鸳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文鸳一把扔掉大刀，双膝跪地，冲着秦牧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现在我给你下第一个命令。”
秦牧也不拦着，文鸳现在必须得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不然容易出问题。
“将军请讲！”
文鸳扑通又跪下了。
“第一，以后不许随便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
第二，马上给我回去床上躺着，三天之内不许下床，把饭给我吃干净，药都喝了，这是军令，滚吧！”
秦牧不耐烦的摆摆手，看文鸳还杵着想继续矫情两句，抬腿就是一脚。
文鸳抓抓脑袋，被秦牧一打岔心里似乎不那么堵的慌了，感激的看了秦牧一眼，乖乖的回屋去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级武将文鸳。”
“文鸳，字次骞，一级三星武将
武力：110
智力：89
统帅：67
忠诚：100（死士）
称号：刀法大师”
又一个一级三星武将，武力高达110，再突破一点那就是顶级武将了，而且还有个刀法大师。
这个文鸳绝对是秦牧手下中目前最能打的一个，只要调养好了身体，就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
以后文有张辽，武有文鸳，秦牧就能省心了，而且鞠义也是好苗子，培养好了也是个人才。
秦牧正盘算着这次西征的收获，典韦和许褚浑身是血的回来了。
“将军，你让俺俩接着练功吧！”
“怎么，见点血受不了了，就这还自称虎将？”
“那倒不是，只是这些人一个个跪在地上，杀也不还手，没意思。”
典韦哐当一声扔下大戟，打了一桶水顺着脑袋往下一淋，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院子里散开。
“滚滚滚，离我原点，臭死了，滚到外边洗干净了再回来。
还有告诉张辽，我要的是一座空城，他要是敢心软私自留下妇女孩子，我就让他都娶回家去！”
其实杀到第二天，城里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了，这些人跪在路边，把财物放在托盘里举到头顶上，买命。
张辽几次三番的凑过来，话里话外的想让秦牧松松口，都让秦牧给骂回去了。
秦牧也知道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这些汉子来说比上阵杀敌还难，可是总要有一个人来做恶人。
这些人杀我汉人的时候可没手软过，一路过来的累累白骨一直在秦牧眼前。
不把他们杀怕了，不吓破了他们的胆，十年之后，小一茬的崽子长大了，只要遇到点天灾人祸肯定又会往汉人这边想办法。
秦牧不可能永远镇守天水关，自己能做的就是杀。
杀，杀到他们胆寒，杀到他们做噩梦，杀到他们想到汉人就尿裤子。
马蹄谷是取巧，一座马蹄谷不够，加上一座武威城，差不多了。
西征之前，秦牧就说过，超过车轮的都要杀，不是开玩笑的。
不管将来在史书上到底会留下什么名字，屠夫也好，人魔也罢，这个业障，他秦牧，背了。
杀人诛心，不仅是诛王充，还要诛整个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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