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很自觉地起来，各做各的工作。
经过昨晚的事情，大家都有意地疏远温南。
温南对这种情况根本无所谓。
他独自走在街道上，也算是怡然自得。
“温南！”果果追了上去，“你忘了，我跟你是一组的吗？”
“你妈乐意你跟我待一块？”温南挑了挑眉。
“我才不管她呢，不过……”她犹豫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说，“昨晚你那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你只要清楚现在的形势，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大姐也挺可怜的。”果果小声说道。
温南笑了笑，自顾自地往前走。
俩人进入了一家便利店。
在搜集东西的时候，温南瞥见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江雪鬼鬼祟祟地从拐角处出来，在看了一下四周后，又消失在另一个拐弯里。
几秒钟后，罗燃踩着江雪的脚步，也消失在那个拐弯里。
温南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果果，淡淡地说：“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不用等我，你自己回去。”
“啊？”果果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了。
江雪从包里拿出一张陈旧的手绘地图。
她停在原地看了地图一会，似乎在回忆什么。
罗燃站在某处角落，时刻观察着她。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后，还有温南跟着。
温南早就察觉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了。
江雪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走进了一条小道里。
墙上，画着已经褪色了的图案。
被墙围着的楼层，是一个幼儿园。
江雪慢慢地走着，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跟踪很久了。
以前的一些零散的记忆，涌上了脑海。
那是她三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江雪穿过幼儿园的围墙，走进一个小区里。
她又打开地图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最后，她在一扇白色的门前停了下来。
她没有犹豫，将门推开了。
等他们都走进去后，温南走到了这扇白色门前。
上面，沾染了丝丝血迹。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这条楼梯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下面。
温南小心翼翼地走着。
这里的环境，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的体质经过系统的强化后，拥有夜视的能力。
破败的墙壁上，拍打着很多血手印。
甚至，还有一些狰狞又看不出头绪的图案。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
罗燃紧跟着江雪，穿越了层层甬道。
温南也进入了铁门里。
每一条甬道口，都用白色的油漆写上了编号。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么深的地下工程，还时隔了这么多年，氧气居然很充足。
没多久，前面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雪被吓了一大跳。
罗燃冷着脸，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跟大家在一起？”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自由了，不管在哪，你必须跟着我走。”
江雪生气地说：“你以为你是警察？”
“曾经是！”罗燃看着她，严肃地说，“江雪，你与两宗谋杀案有关，我来这，就是为了带你回去接受调查的。”
“谋杀案？”她有些好笑地说，“还两宗？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罗燃冷冷地说，“梁冬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
提及到梁冬，江雪沉默了一会。
“那不是意外吗？”她有些震惊。
“二零一七年九月七号晚上，就是梁冬出事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研究啊。”江雪回答。
“你是计算机研究所的博士生，你的导师是梁冬。”罗燃说道，“二零一七年九月七号，晚上十点二十五分，你驾驶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到了他家附近，然后梁冬就死了，至今我们没有找到凶手。”
“你怀疑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江雪有些烦躁地说，“我那天根本就没有见到梁教授，是他给我发消息，让我把研究院的车开到他家楼下的，然后他又让我开走，我就开走了。”
二零一七年那个雨夜的全部记忆，都涌了上来。
“你把车开走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五分，那个时候梁冬已经死了，你告诉我，一个死人怎么给你发消息？”罗燃质问道。
江雪心里一惊，莫大的恐惧感席卷了她的内心。
如果梁冬的死亡时间是真的，那给自己发信息的那个人，会是……
她连忙拿出了手机，找到了那天的信息。
罗燃愣住了。
她没有撒谎。
那到底是谁杀了梁冬。
又是谁，给她发了信息。
温南站在暗处，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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