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猎人应当有好猎物。
——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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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赶到了地方。
虽然提前打了预防针，但看到这个缩在巷子角落活像个百年鬼屋的破房子，火麟飞的小心脏还是缩了一下。
碎布样的酒招旗随风摇摆，原本应该是个红的，但现在也脏得看不出来了。风吹一阵灰，呛得人直咳嗽，仿佛能看到摇摇欲坠的木楼轰然倒下的样子。
“我觉得进去会塌。”火麟飞如是说，其他人也赞同。
欧亚眼神偏移，细看四周，目光所及皆是萧索败落，不时有老鼠悉悉索索。他不死心，指了指门口：“咒术师。”
闻言，天羽下意识地拦住冷鸾，刚要出声反对却被她按手阻止。沉下心来，手印动结界起，一道仿佛有生命的流动光幕将主人护在正中。踏过破碎的青砖，走向摇摇欲坠的门，各色异能量环绕手心，轻触已是了然。
“半炷香。”
果然，欧亚松了口气，是有结界的。虽然这封匿名信来得突然，但艾莫军团都查不出来源，也就差不多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既然是他的意思，不妨一探。
正胡思乱想着，那边女子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好了。”
这片破败景象不是幌子，毕竟是在影界一个荒凉的小巷子里，若是没人长期观察，是看不出异样的——它已经在这里矗立了数十万年了，还没有成灰的原因，不过是这道门后源源不断供给的异能量罢了。
眼见着其他人踏过门槛就再无踪影，天羽放慢脚步，挽起冷鸾的胳膊，扶她过了去。琪岚跳脱，冷鸾不说，俩丫头一个都不让她省心。
这一步迈过，便是换了个世界。琉璃光彩，恍若幻境，无数灿若星辰的各异水晶点缀着，行走其间，直觉身心舒畅，极不真实。
“没有幻术痕迹。”即使是如此柔媚的声音，破坏他人对美好事物的沉浸欣赏也是很不讨喜的。切西亚撇嘴，瞪了眼指使自己的欧亚，又踹了瞪自己的火麟飞一脚。
“……”火麟飞觉得自己好惨，为了泄愤顺着切西亚的怨念瞪了欧亚一眼。却见他拽起还在欣赏这晶莹世界的胖墩，在某片区域来回走动，不知动了什么，那地下竟一开一合送上来个操控台。
其他人也被这边动静惊到了寻过来，胖墩冷汗涔涔，委屈巴巴地尝试黑进这里的系统。Sally说的不错，他的天赋真的藐视这里所有人。不多时，四周悬浮的水晶开始抖动闪光，待它们稳定下来，内里若隐若现地浮现鬼画符样的文字。
“欢迎回来，【审判】竭诚为您服务。”
胖墩摸摸头上的汗珠，压低声音道：“我没动什么，这里的系统完全就是无主状态，没加密，管理员权限就摆在那儿谁都能拿。”
然而，还没等他们惊讶劲儿过去，鼓弄半天的胖墩突然震惊到摔下了椅子，等他颤悠悠被人扶着爬起来，才喃喃道：“这里也就这么一个智能系统了，清得特别干净，我……”
“只要是有活动，就会留下痕迹。”欧亚负手而立，望向胖墩的目光晦暗不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胖墩抚掌苦笑：“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语罢一屁股坐回位置，处理掉自己刚才匆匆写就的隐藏代码。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指按下——
刹那间，悬浮的水晶迸发出耀眼的光，其中暗藏字符尤盛。不多时，一幅幅投影像是被钉在这水晶世界的动画，丝毫不显突兀。
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胖墩一番操作，再看其中画面，所有人脸色都黑成了锅底。
能不变脸吗？这画面上来回闪过的，可是各族议事殿、办公厅、兵营……胖墩粗略统计了下，军政要地被这么监视的，大大小小百十来个族群。监视点之多之密之精，不仅可以总览全貌，放大后甚至还可以清楚地看见哪个长老头上翘起了呆毛，更别提那些机密文件、暗地布置。
“查不到？”龙戬望向欧亚，他自认龙族百废待兴，有疏漏难免，但狼族和白虎族呢？凡是稍有影响力的族群，就逃不了这个监视的范围。
当真可怕。
欧亚摇了摇头，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闷声道：“事到如今，除了林夕族那位，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寄来的信他们都看过，打印出来的白纸黑字，说是有东西留在这里，可助他们一臂之力。但这份大礼实在是难以收下，若哪天败露，艾莫军团怕是要成众矢之的了。
不过细想之下，这又何尝不是威胁？谁知道林夕族像这样的监视系统还有多少，比这个可怕的又有多少？
“没有学院的。”胖墩的声音总算是让所有人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三尊的隔离结界还是有用的，寞尊一人破不了。
“等等！”
众人朝胖墩投出怨怼的目光，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今天被吓得还不够吗？
却见胖墩哆嗦着手，又按下一处。
封存着整张泛黄羊皮卷的无色水晶不知从哪个方向遥遥飘来，隔老远都能感受到其中异能量的剧烈波动。
“这个的备注，是‘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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