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爱的意志，意味着也想死亡。
——应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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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后半夜才敲定了结果。冥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收到龙戬签好的文件后眉头才舒展开了些。他一边示意狮王送走各位长老，一边把文件副本传到皇室。等忙完，狮王也回来了。
两人相望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狮王站在屋子中央，正对着冥王和他背后的朗朗明月，终是缓缓跪下，郑重地行了个礼。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如冥王复活当初，偌大的宫殿里只余他们二人。
灯光下，看不清冥王的表情。他走过来扶起了自己的兄弟，转身行至窗边，对着一轮明月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狮王摇了摇头，面露不忍：“我们都明白，您也是迫不得已。”
冥王摇了摇头，并不言语。若不是看出了自己的野心，寞尊又怎么会找上门来？一场圣冥之战，千千万万的生命化为飞烟，他们都失去了太多。
狮王头稍稍抬起，略带犹豫：“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
“讲。”
“如果可以复活的话，那么……”
“不，”冥王声音低了些，死死盯着天上的明月，仿佛这偷来的光能赐给他更多的力量，“活不了，都活不了……真的对不起。”
狮王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他知道，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寞尊的仁慈是有限的。惨败的月光照得他们身形萧索，更添落寞。这些年来，他们都失去太多。
强者的生命孤单漫长，不是所有人都能陪他们走到最后，哪怕一时的相伴也倍显珍贵。战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亲人。除了忠心耿耿的兄弟，冥王失去的，不仅有葬送在熊熊烈火中的夫人，还有辅佐他一路走来的挚亲骨肉。每每看到风家兄妹，他都胸臆难平，更何况是他。
一场雪崩，狼族失去了鬼面豹子女；一颗野心，冥王失去了亲姊应傲景。
“喝酒吗？”
“好啊！”琪岚从椅子上蹦起来，拽着天羽转圈圈，“我老早就盼着了！”
“呃，”冷鸾看着她俩，尤其是天羽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无奈摇头，“入学测试而已，你怎么这么兴奋？”
“哼！”琪岚撒开脸生无可恋的天羽，气鼓鼓地坐下往嘴里扔了颗提子，边嚼边含糊道，“幸好师父他老人家没让咱们搞特殊化，这几天，”她嚼碎了籽一股脑都咽了下去，敲着桌子一字一顿道，“我可是憋着一肚子火呢。”抬头又跟天羽说，“这个挺好吃，走的时候带点儿。”
天羽扑哧笑出了声，冷鸾眉眼弯弯，无奈地摇了摇头。
琪岚白了她俩一眼，目光却在冷鸾脸上停了会儿，扭头又往嘴里扔了颗大的：“冷鸾你说说你，多笑笑才好看啊嘛，你底子多好呢。今天我瞅那个白头发的看了你好几眼。”
天羽一愣，忙扭头看向冷鸾，后者也是略显尴尬地僵住了笑容，眼睛眨了眨，才开口道：“以前见过，被吸进异能锁那次。”
“啊对！”琪岚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挺久之前拿天羽的异能锁开玩笑，冷鸾不知道动了什么不该动的，直接被屏幕吸了进去。当时师父还不在，她俩传完消息火急火燎等了好几天师父才回来。当然救出来之后免不了一顿罚。
三人面带惆怅，互抱互泣，想起了被师父罚抄书的悲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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