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诸葛亮借东风长江上大破曹军。
今日,李恪站在山寨最高的哨亭,南风猎猎作响,手中的长弓如满月,燃烧的箭尖直指北方山峰。
北方山上,任恭也的手下还没弄清楚这天上掉下来的酒坛是怎么回事,一支燃烧着的利箭拖着长长的尾巴,呼啸而至。
射出一箭之后,李恪收起了弓,淡定的看向了任恭也驻扎的北面山峰。
群匪看到黑夜中袭来的这一箭没有射到任何人,忍不住哄笑了起来。
“他还真当他李广再世呢,大晚上射箭。”
“哈哈哈,说的在理,等会用这火烤肉,闻着酒香味下饭!”
只是还没等这些山匪拿出肉来烤,那插在树上的箭就已经爆起了一团火。
燃烧着的箭,洒落在林间草丛烈酒,加上风干物燥的四月天,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南风吹来热浪,让这些山匪的笑容全都凝固在了脸上。
“妈呀,火!”
“起火了啊!”
“起火了,救火啊!”
山匪的大呼小叫传遍了山野,奔来走去,竟无一人管这火,本来还还可以控制住的火已经成了气候。
火海一路向山顶肆虐,燃草吞木,越烧越旺,大有冲天之势。
两山之间亮如白昼,李恪站在寨头上都能远远的感受到热意。
北方山峰上,本已入睡的任恭也被两个哭爹喊娘的手下愣是吵醒了,看到如苍龙横亘一般的山火阻断了和向南的去路,任恭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让你们有动静就来跟我汇报吗!”
正当任恭也在思考李恪这举动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几个灰头土脸的手下跑了过来。
“首领,几个兄弟看到那李恪带着兵从山寨里跑了,一路向南东北去了!”
“这小子跑了?!”
任恭俩眼一瞪,随即仔细一想,东北那边只有绵州一个城池,而且现在陈国公应该带兵正往这里赶才对,大可能是这小子不知道,以为往绵州是个生路。
“还愣着干啥,继续待山上等着被火烤吗!”
任恭也一脚踹飞了一个山匪。
“全部从北面下山,一路往东,追击这小子,和陈国公共同围剿!”
可是这人哪能跑得过山火,任恭也在队伍中间,后面泼水断后的手下被活活烧死了好几百,等这些山匪全都灰头土脸的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是晚上末子。
“咳咳咳,别停下来,给我追上这小子,咳咳!”
身后的山火已经席卷了整个山头,滚滚浓烟呛得任恭也和手下鼻涕眼泪直流。
带着对李恪无穷的恨意,山匪们继续在漆黑一片的山林中摸索前进。
……
西南山岭的外围。
“禀国公爷,前面遇到的阿史那穆残部已经全部剿灭。”
一个白袍将军跑到了侯君集面前。
侯君集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远处燃烧的山林问道:“前面山林的山火怎么回事,有没有抓几个活口问一问?”
“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说白天没有见到起火。”
“这样啊,下令继续前进,再遇到阿史那穆的残部,剿灭就是。”
“尊令!”
远处燃烧的山峰始终让侯君集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找不到不对劲在哪里。
丑时。
任恭也的那一伙山匪已经一路往东,来到了西南山岭的外围。
要说一句的是,大唐士兵的穿着都是同样的衣甲,要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分不出什么区别。
而任恭也阿史那穆这种山匪就更没有什么讲究了,基本上有啥穿啥。
朝东追的山匪和往西去的西南军撞上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被烟熏得头晕眼花的山匪看到穿着制式铠甲的唐军,全当是李恪的部下,当下怪叫了起来。
“狗日的唐军,把爷爷烧成这样子!”
“看你们还能往哪跑!”
打前锋的山匪距离后面的任恭也十分远,而唐军的前锋也离中军的侯君集不近,正当这些唐军纳闷这些阿史那穆残部为什么会这么狂的时候,那些山匪就已经冲了上来。
领头的前锋将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国公下令是剿灭阿史那穆剩下的残部。
战火一触即发。
山匪们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正规的唐军,仅仅过去了半刻,就已经被杀的丢盔卸甲。
那前锋白袍将军看到山匪们有败逃之势,当即一拍马,对着林间唐军喊道:“给我追上去,一个不要放走!”
垫后的任恭也听到前面的喊杀声,以为遇到了李恪,刚想拍手下前去查看的时候,侯君集的军队却已经杀到了。
“怎么回事啊,那李恪不是一千多人吗,这漫山遍野的人马从哪来的啊?!”
“不知道啊首领,我们在前面遇到了唐军,谁知道竟然在这里设了埋伏!”
一个仓皇逃脱的山匪跪倒在了任恭也面前,带着哭腔说道。
任恭也看着一路砍杀而来的唐军,头上冷汗直冒,这哪里是三州老弱的守城军队,这简直就是西南精锐之师啊!
精锐之师?
任恭也恍然大悟,赶忙擦了擦头上冷汗,高声叫道:“前面的可是陈国公的军队,我是任恭也啊!”
那白袍将军抬头一看,他虽然是侯君集的心腹,但却没见过任恭也,看到被众匪围着的任恭也叫喊,这白袍将军心生疑惑。
胯下战马一催,直奔任恭也而来。
“哎哎哎,将军饶命啊,我真是任恭也!”
旁边的山匪看到这白袍将军提枪杀过来,腿直打哆嗦,被众匪围着的任恭也就差没跪下来叫爷爷了,心道这算哪门子事啊,死在自家人手里?
白袍将军策马杀到,挥枪挑飞了几个山匪,一脚踢在了任恭也肚子上,长枪贴着这厮的脊背挑上了马背。
“看你地位不低,将你带回去见国公爷。”
这白袍将军调转马头,驮着肚子里泛酸水的任恭也一路杀了回去。
中军的侯君集正在纳闷前方喊杀声怎么这么激烈的时候,白袍将军就已经到了中军。
停下了战马,像是扔死猪一样,这白袍将军将任恭也扔到了地上。
“国公爷,匪首已经被末将擒来了!”
地上的任恭也泪流满面的翻了个身,看着骑在马上的侯君集,哽咽道:“国公爷!”
侯君集脸上皮肉一抽搐,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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