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江平实话实说。
女帝点头:“那恐怕是他们所有的现银了。”
“臣也是这么觉得。”
“行吧,既然都这么有诚意了,那就依爱卿说的,一总赶出京去算了。”
“陛下圣明。”
“你也不用说我圣明了。”女帝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上我真是不怎么圣明,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快就想要对你下手。”
“臣这一次不是也赚了么,只是可惜了阿兰。”
“是啊,可怜的孩子。”
两两无言。
女帝捶了捶肩膀,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江平问。
“昨儿批折子有点晚了,这里酸酸的。”
“肩膀是吗?”
“嗯。”
“让臣来看看?”
“你会按吗?”
“巡按嘛,当然得会按了。”江平也不客气,起身直接坐到了龙榻上,然后就把他的罪恶之手放在了女帝美轮美奂的肩膀。
女帝微笑:“到底是男人的手,和鸿儿的力道就是不同。”
“她不是会功夫么?”
“那也不一样。”
虽然外面天气很冷,但殿里十分暖和,所以女帝穿着也很单薄,只有一件丝质黄袍,按起来的时候基本上就等于是肌肤相亲了。
完美线条的肩膀,白皙如玉的脖子,看得江平一阵恍惚。
“青衣她们几个人你用着还习惯吧?”
“不错。”
“这么说你都用过了?”女帝调侃。
江平先是一怔,而后笑了:“陛下,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开车是什么意思?”
“这个很难讲。”
“你不讲我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外面的轻鸿忽然轻轻喊了一声:“陛下。”
“什么事?”
“萧大人来了。”
“让她进来。”
“喏。”
江平只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女帝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真的,她还没被按够呢。
萧若兰躬身步入:“参见陛下。”
“免礼,什么事?”
“兵部收到闵州送来的六百里加急,离州船队又来侵扰我沿海了。”
女帝接过奏章看了看,冷笑道:“这是快过年了,又想打劫点东西过年是不是?”
“陛下,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应该加紧准备一下了。”
“都说离州好风光,大过年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让朕省心。”
“陛下,离州早晚要打,晚打不如早打。”
“朕何尝不知道。只是那么多的百姓,又都是大夏子孙血脉,不是外族,动起兵来难免生灵涂炭。”
“陛下忧虑的是。只是臣担心的倒不单单是沿海居民受害,而是盘踞离州的李氏军队源源不断从我沿海获取给养。”
“那你说怎么办?”
“臣的意思还是抓紧备战。”
女帝沉吟不语,片刻后忽然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平:“江爱卿,之前你说过我大夏要打造强大水师,对于离州你怎么看?”
“臣的意见只有四个字,迁界,禁海。”
迁界禁海?
萧若兰吃了一惊:“江大人,你是说要迁界?”
“没错,把沿海百姓内迁,让离州那边得不到这边的给养,而后加紧备战。待时机成熟,一鼓而定。”
“我没听错吧江大人?迁界可不是一件小事,沿海这么多百姓,涉及数个行省,施行起来要耗费朝廷多少财力。而且牵一发动全身,我们没有伤到离州,先就把自己给伤到了。”
“没错,这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但是有一点萧大人要注意,这样做我们是很痛,但痛的是一个地方。可对于离州来说,我们一旦坚壁清野,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补给线,痛的是他的全身。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其不断袭扰做大,不如当机立断,为全面进攻做准备。”
萧若兰摇头:“我们加紧整兵备战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先让自己痛呢?”
“萧大人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来打个比方,这离州其实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娃娃,但是这个娃娃是由很多百姓组成的。他们不断地从我们这里获取给养,渴不着也饿不着,他就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啊。
“吃饱了不想家,想要让这个娃娃想家,不先饿上一阵是不行的。什么时候把他饿哭了,饿清醒了,到了那个时候民心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那才是真正的一鼓而定。
“如果不饿着他,如果让他有精力有体力跟我们对耗,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他就会拼命反抗。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生灵涂炭。和这个局面比起来,我们自己先痛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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