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点头:“可以。不过二位大人,本巡提醒你们,本巡要活的,不要死的。”
这……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力!”
……
巡按府门外。
祁同北眉头紧皱:“大人,这巡按大人未免太过分了,竟然让我二人在那里跪着等破案。”
“老弟啊,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么?他深得陛下宠信,这个案子若是不及早破了,我们是很难交代过关的。”
吴重叹了口气,接着说:“幸好江大人本人无事,否则你我脑袋可能真的要搬家。”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全城戒严,那卖糖葫芦的说不定已经畏罪自杀了。”
“可别,千万别,他要是死了我们依然不好过。”
“大人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江大人的意思。你应该也听出来了,他是想要把背后的人给挖出来。确实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个卖糖葫芦的怎么可能蓄意谋害朝廷重臣,若不是背后有人主使的话。”
“那有没有可能是江大人自己的仇家?”
“都有可能,但当务之急是先抓到卖糖葫芦的。总之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你有什么计策?”
“容属下想一想。”祁同北开始思考,片刻之后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先拿人。”
“那就加紧派人拿吧。”
“大人请先进去,剩下的事就由属下来安排。”
“嗯。”
……
巡按府正厅。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主要是江平执念太深一直都不肯把怀中的阿兰放下。
谁劝都没用。
江平不累么?当然累,但身累比不上心痛。
阿兰,一个只有六七岁大的天真女孩子,原本应该有一个好的未来,却是因为他的一根糖葫芦断送了性命。
即使心如铁石,遇上这样的事情心也该化了吧。
然而这已经成为了事实。
如果说之前遭遇到的一切都还能够用风轻云淡来形容,那么阿兰和其爷爷的死等于是给江平上了非常生动又非常残酷的一课。
这一课也让他瞬间成长。
没有什么岁月安稳,尤其是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这还是他没有做什么大事的时候。
等到以后,真要是他动用尚方宝剑杀人之后,更不知道会有多少暗箭难防。
他得罪了谁呢?
目前来说无非就是得罪了一个庞清元。
庞清元有这个胆子吗?
有。
有这个实力吗?
当然也有。
只是,未免太明显了吧。
自己刚刚打过他的孙子,然后就遭遇到不测,这样迫切的行为难道就不会遭到女帝的怀疑?
位高权重的人做事一般都会比较慎重,不可能这么草率。所以思来想去,江平首先排除掉了庞清元。
不是庞清元,那会是谁?
郝永旺?
也不大可能,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即使想要报复动作也不会那么快。
总之一头雾水。
“大人。”林菀心都要碎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江平一直抱着阿兰,这样的深情和悲悯让她好心痛。
“灵堂和棺木准备好了吗?”
“已经在准备了,另外奴婢派人去请了和尚道士。”丁紫陌说。
“好。”
请和尚道士自然是为了超度了。
没有人能说清超度究竟有什么作用,但至少可以给活着的人带来心灵上的慰藉。
江平本来是不迷信的,但一直尊重仪式感,人也应该有仪式感。
而现在,即使不信有些东西也要信了,毕竟他凭空穿越到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常规的科学所能够解释得通。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巡捕衙门的差役快步跑了进来,跪地道:“报!报各位大人,凶犯已经拿到!”
吴重大喜:“带进来!”
须臾,满身伤痕的卖糖葫芦男子被押到。
果然是那个人!
“很好。”江平眯起了眼睛:“还记得我吗?”
王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记,记得。”
“那就好好说吧,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本巡饶你一命。”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大人身份,小的该死,求大人饶命!”王三磕头如捣蒜。
青衣怒目:“大胆!你不知道大人身份如何蓄意谋害?”
“小的是受人之托,小的并不知道那么多。”
“受谁之托?”
“小的不敢说。”
“呵呵。”青衣笑了,随即抽出腰间软剑:“你好好看看,到了这个地方不说实话你还能有命吗?”
江平捏了一下阿兰的手:“别跟他废这么多话,先去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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