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江平随手把银票往桌上一丢,就像是丢下一张草纸。
现场人眼睛都直了。
“天哪!这是真的吗?”有人低声问。
“是真的,正经大康庄的票!”
“看不出来啊这么有钱呢。”
“我就说人家不像是没钱的。”
“厉害!”
林菀眼睛也直了。
啥情况?抠搜的找人家要银子,自己随便一掏就是五千两?带这么玩的吗?不带这么玩的啊!
重点是这么大一张银票哪来的啊?
“来吧郝公子,咱们就小小玩两手,掷骰子,一把定输赢。”江平说。
郝永旺脸如黑炭。
五千两一把?神经病吧!
说实在的,他是爱赌钱,家里也有钱,但基本上也就是几百两的输赢。今儿直接拿出一千两银票完全就是为了让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丢丢脸,同时也给自己长长脸,争取一下女扮男装美人儿的心。
可是现在——
不行,绝对不能丢这个人!这个人丢了以后在长安城还怎么混?
再说了,这小子这拿出五千两难道就不是诈他?相信很大几率就是在诈他!谁没事拿这么多钱出来赌,还一把定输赢。
不就是为了面子么,不就是以为拿出银票就能把他吓跑么?
五千两是吧,我跟!
我跟了你就得跑,错不了的!
郝永旺一咬牙,吩咐小厮:“回去取五千两银票来!”
“是!”
真要玩啊?
舒服!
看热闹的人是不嫌事大的,甚至很多人干脆都不赌了,一股脑围过来当起了吃瓜群众。
江平扫了众人一眼:“大家都往后稍稍,那个谁,搬把椅子过来,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先玩两把再说。”
“来了爷!”赌坊伙计立刻搬了椅子过来。
“搬张桌子,拿个碗,再拿副骰子。”
“得嘞!”
桌椅很快摆好,江平坐在一边,另一边自然是给郝永旺留的。
哗啦。
骰子丢进碗里,声音简直干脆到不行。
江平看向郝永旺:“咱就简单粗暴一点,谁点儿大算谁赢。你身上还有多少银票?”
多少?
他特么就带了一千两!
郝永旺汗都下来了。
这情况和他预计的不一样啊!他预想的是自己让人回去拿钱江平就找机会溜了,没想到竟然还拉了椅子坐下,这是要打持久战?
“你想怎么玩儿?”郝永旺也坐下了,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他还是真做不到。没办法,自己装的批,就算含着泪跪着也得装完。
江平则是显得十分轻松:“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问你身上有多少银票。”
“我身上有多少银票关你什么事?”
“本来也不关我事。这不是怕你玩不起么?”江平又拿出两千两银票放在桌上:“这么多有吗?”
这他妈!
王八蛋小子是真特么的有钱啊!
该死不死的狗东西,从哪个狗娘养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今儿是成心要找本公子的不痛快是吧!
郝永旺火气也上来了,在心里面咒骂了江平不知道有多少遍。
两千两是吧?
行!
我可睡了你亲妈的,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老六!”
“在了郝公子。”
“看好了。”郝永旺摘下腰上挂着的一枚玉佩:“兑一千两银子。”
“哎呦喂!”老六把玉佩接到手里:“郝公子您也是忒客气,咱们这交情千把两的还用拿东西么。大家可瞧了,这可是上等的翠,瞧这颜色。”
“真不错!”围观的人很多竖起了大拇指。
“东西我先收着,待会儿还得还给您,银票您拿好喽。”
老六是本就是当铺的人,平常干的就是这样的营生。有那赌钱的一时间上头钱短了,也不用去当铺,直接现场就能跟他换。
两个字,方便!
郝永旺把银票往桌上一拍:“两千两有了,来吧。”
“那就来咯。”
江平抓起骰子,林菀的心也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两千两啊!
是谁说自己是清官的?是谁说自己穷的?是谁吃个饭二两银子还要让她这个下属掏的?
这一把就是两千两?
下意识地,林菀看向了青衣的眼睛,她想要从青衣眼中读出点什么。然后青衣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信他个鬼,他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青衣现在是完全明白了,什么拿着银子去赈济灾民,赈济毛线啊,分明都在自己身上揣着了。
她甚至敢说,不要说五千两七千两,就算是一万七千两江平这会儿都能掏得出来!
不过,嗯,确实也是没办法。话赶话赶到这儿了,面子也局到这儿了,这郝公子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该杀杀这种伪君子的气焰。
可是话说回来,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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